&esp;&esp;苌濯低头看着那张模糊的脸，忽然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地说：“此前……在寻找寒山时，濯有些时候难以分辨自己究竟是人是魔。”
&esp;&esp;嬴寒山也把眼光收回来，这时候提这件事情好像有点不合时宜。谁家好人在停尸间里追忆往昔啊。
&esp;&esp;苌濯卡了一下，但还是往下说了：“但就在那些分辨不清的时刻，濯忽然想起作为芬陀利华能做到的些许事情。如濯虽然不懂阵法，但若是身边有知晓阵法的，无论生死，都能读出些许来。”
&esp;&esp;他眨眨眼，没接着往下说，把敲碎青云宗护山大阵，屠掉半个芜梯山的事情隐去不提：“所以。”
&esp;&esp;“濯想试试，读一读她遇到了什么。”
&esp;&esp;第310章 动手!
&esp;&esp;苌濯等了一会, 看到嬴寒山没有提出异议，就稍微背过脸去。
&esp;&esp;他在嬴寒山视线之外的那半张脸轻柔地散开，像是打开一半的莲花, 从向下翻卷的皮肉中长出小枝。就在这时, 嬴寒山用手卷住了他的手指。
&esp;&esp;“带我一个。”她说。
&esp;&esp;苌濯吓得趔趄了一下, 那些伸出来的藤蔓被踩到尾巴的蛇一样唰地收回去。
&esp;&esp;他回过头, 有点迟疑地看着她，一边看一边捂住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脸。
&esp;&esp;“和之前不一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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