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剑。”嬴寒山这么叫了一声。
&esp;&esp;这一声把浓云挑破了,那之下的痛苦就浮现出来,黎鸣铗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紧紧地咬住了牙。
&esp;&esp;他低头,握紧拳。
&esp;&esp;“你杀了殿下。”黎鸣铗说。
&esp;&esp;嬴寒山沉默地看着他的发顶,系在他头上的抹额近乎于白色,不知道是洗了太多次还是换了一根。黎鸣铗低着头,声音断断续续的。
&esp;&esp;“为什么?我们有什么过错?”他问。
&esp;&esp;“殿下驻守北疆二十余年,二十年间天孤近百次犯边,随州军户男丁不齐,幼子无爷……平朔军替中原挡了百十次劫难……”
&esp;&esp;“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esp;&esp;“我们……”他死死地抓住胸口,指甲抠进甲片的缝隙里,声音近乎哽咽,“我们还是同袍的时候……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esp;&esp;“平朔有什么对不起你的!随州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去做你的天子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的故乡毁掉!”
&esp;&esp;他抬起头,她看到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这一瞬间这张脸似乎与许多人重叠了,挣扎着站起来的杨蹀,不再用昔日神色说话的无宜,带着恐惧看她的赵一石,露出了失望眼神的陈恪。
&esp;&esp;这世上的好人为何总要杀死好人?为何正确与正确并不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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