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劝,她就是想出去,说只有出国才让她觉得人生有价值有意义,才没有白活一场。最后我拦不住她,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并且许诺等她三年。她哭得一塌糊涂,说最多三年她就会回来嫁给我,待她功成名就还我一世繁华。”杜京宴想起了沉在心底的往事,一时感慨万千。
“多少次我想起《漂洋过海来看你》,多少次冲动之下想飞过整个太平洋去看她,她却总以各种理由搪塞。开始我真以为她初到国外不适应,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要不顾一切地出国,是因为她的初恋男友在国外许了她一个未来,而我还在傻傻地等她回来。她其实是漂洋过海去看他,我却一直想着漂洋过海去看她,真是莫大的讽刺。就在我知道真相之后,我还是足足等够了她三年。因为我答应过要等她三年,不管她怎样欺骗我,我不能不信守自己的诺言。”
原来杜京宴这么痴情,连城注意到杜京宴右手手指戴的一枚明显不是贵重金属的戒指,估计是银戒指,样式很旧,以他目前的身份,显然是过于廉价了。但他珍藏至今并且爱不释手,说明那是他的珍爱之物。
珍爱某一件物品,多半和某个人有关。
“三年后,她告诉我她不会回来了,她要留在国外,让我忘了她。我什么也没说,只说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找一个可以一辈子停留的港湾,你就回来,我永远会在你身后一个转身的距离,不会走远。她哭了,一遍遍地说对不起。我说不要说对不起,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如果你承担不起爱情的责任,就在开始的时候说再见,不要等到伤害了再说对不起。伤害的伤口就算会愈合,也会留下永久的疤。”杜京宴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他的左手习惯性地摩挲右手上的戒指,眼中光彩闪动,既有甜蜜又有伤感。
“后来呢?”连城对杜京宴的故事大感兴趣,想知道故事最后的结局,每个故事都会有结局,不管好坏。
“后来她又离了婚,回来了。”杜京宴笑了,笑容中满是悲怆,“就在我谈了几场恋爱失败之后,就在一个月前,她回来了,双手空空,除了满身伤痕一无所有。她对我说,当年她太年轻,看不懂人心看不清世事,被那个男人骗了。现在她才知道,她最爱的人是我。她还说,当年我说过,我是她可以一辈子停留的港湾,她说她知道我一诺千金,现在她累了倦了,想休息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停留在我的港湾……”
原来故事还远远没有结尾,才刚刚开始。连城抬头看了杜京宴一眼,见杜京宴目光深沉神色凝重,他暗暗摇头,杜京宴旧情难忘,但又接受不了她已经今非昔比的事实,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纠结之中。
“连城,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杜京宴把难题抛给了连城,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连城时,他就觉得连城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交往的朋友,甚至会是一个可以为他排忧解难的知己,“不瞒你说,我刚才就是在和她吃饭。吃饭的时候没喝酒,她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又去了酒吧……”
连城是男人,知道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知道杜京宴的心结在哪里,他没有正面回答杜京宴的问题,而是说道:“杜总,我讲一个我的初恋给你听,好不好?”
“叫我杜哥。”杜京宴招呼服务员添水,“叫杜总太疏远了,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
可以谈论初恋的两个男人,就算现在不是死党,以后想不成为死党也难。初恋是男人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除非是关系最密切的人,否则轻易不会说起。
“杜哥……”连城又不傻,这么好的和杜京宴拉近关系的机会,如果错过他就太笨了,虽然杜京宴不是他运作的三个目标之一,但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你人生道路上遇到的哪一个人会点亮你成功的路灯?
“说说你的初恋吧,我听着呢。”杜京宴高兴地笑了,有意无意地又看了莫莉一眼。
莫莉似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呼吸轻微而均匀,她秀美的脸庞如落叶般静美,在灯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块美玉。
如此完美的一块美玉,会有什么秘密呢?不知何故,连城忽然想起了苏先卉说过关于莫莉的秘密的话。
连城明白杜京宴的意思,轻轻一笑:“没关系,就算她听到也没什么,我的初恋很纯真……上高中时,她是我的同桌,也是班花,当时我非常喜欢她,她叫吴元,我觉得她的一颦一笑就是整个世界。但她并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班上一个打篮球的男生,他叫元浅。可惜的是,元浅并不喜欢她,她为了追元浅,想尽了一切办法,包括在元浅打球的时候为他送水,进入啦啦队为他摇旗呐喊,他病了为他买药,替他打饭,等等,却始终没有打动他。”
连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很有一种深情男人回忆往事时应有的沉重感。沉睡中的莫莉紧闭的双眼依然紧闭,只是眼球转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在细心聆听连城的故事。
“吴元觉得很委屈,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她当我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还想让我帮她出主意。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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