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才落到地面,身后的手臂一勾,她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倒,又重新落回熟悉的怀抱。
她横躺在他身上,整个人被他锁缠着。
庄律森垂头靠过来,动作慵懒地厮蹭着她的鬓角:“去哪里?”
陈棠苑把脸埋在他肩胛处,闷声道:“不敢睡了。”
“这么严重?”他的手心滑上来,覆住她湿凉的眼皮。
“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陈棠苑视线又要朦胧起来,揉揉依旧酸涩的双眼。
她不想再回味那种冷淡,嗓音夹含委屈。
“你在梦里好讨厌。”她加重语气强调几遍,“真的好讨厌好讨厌。”
他无奈地低声笑出来,带着若有若无的吐息,将吻印向她小巧的耳垂。
“那怎么办?”
陈棠苑把怨念迁怒于本人:“我再也不要梦到你了。”
港城时间上午8点,30亿美元赎金终于在期限之内艰难凑齐。
陈济云依照绑匪指示,在新界大埔墟的指定地点找到一张被粘在垃圾桶底部的小卡片,上面用旧报纸拼贴出一串银行卡号,开户地位于泰国。
才返回车内,绑匪的电话立刻追来。
“东西找到没有?”
“找到了。”陈济云收起卡片,再次提出请求,“我需要确认我父亲还安全。”
船上食物紧缺,陈淮桥这两日仅靠过滤海水与生命面包维持体征,头虚弱地耷垂在一侧。
绑匪粗鲁地推搡了一下,将他嘴部的胶带撕开。
“喂,醒醒,你儿子要听你讲话。”
陈淮桥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只勉强发出几声含糊的音节。
时间紧迫,绑匪把手机放回耳边,恶声道:“听到了?你知道我们只是求财,越配合,二陈总受的罪越少。”
电话啪地一声挂断。
人在对方手里,对方要求先交赎金,除了照办没有太多商量余地。
陈济云大喘一口气,发动车子时,手仍是抖的。
钱医生将葡萄糖注射液挂在床头,调整好滴速,回身朝陈济云道:“没什么问题,二陈太只是疲劳过度,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即可。”
“有劳了,dr钱。”
钱医生收起医药箱,又想起什么,问:“对了,二陈总还没有从瑞士回来?”
陈济云表现得若无其事:“是,这次去得比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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