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温然的动作。
&esp;&esp;那弯针能轻松勾起两侧皮肤,丝毫不见穿破皮肉的阻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丝滑得就如同缝制衣衫那样。
&esp;&esp;众人都看得神情呆滞。
&esp;&esp;这针,这么好用吗?
&esp;&esp;黑线被血液染透,时不时还会滴下一两滴血。
&esp;&esp;三寸伤口,用了长长的一截线,缝了几十针。
&esp;&esp;伤者居然没有被痛醒,刘一味想起刚才采莲递过来的麻沸散。
&esp;&esp;“剪刀。”
&esp;&esp;断线后,温然又撒上金疮药。
&esp;&esp;“好了,抬走。”
&esp;&esp;抬走?
&esp;&esp;抬出去,还是抬进去?
&esp;&esp;抬出去的话,那就是没得治了。
&esp;&esp;“他必须留在这里,每日需要有医师细细查看伤口愈合情况,调整药方。大约十五日拆线,三到五月后痊愈。”
&esp;&esp;这……这就好了?
&esp;&esp;刘一味如梦初醒般看着那伤口,看向温然目光多了敬重和肃穆。
&esp;&esp;心中越发肯定,当初来这里当医师,是正确的决定。
&esp;&esp;其他医师,两两相望,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esp;&esp;这十四岁的女娃,忒厉害了。
&esp;&esp;腰杆挺得更直了,他们可是通过温然考核的医师,以后跟着温然学,前途无量啊。
&esp;&esp;目瞪口呆的王启听到‘痊愈’二字噌地站了起来。
&esp;&esp;“能痊愈?”他颤声问道,他早已做好了被贬的心理准备了。
&esp;&esp;温然看着他质问道:“怀疑我的医术,你大可叫你们自己的军医来。”
&esp;&esp;军医告假了,不然他也不会带这个兵到城里来治病。
&esp;&esp;王启摸了摸自己胸口,又去摸自己的腰带。
&esp;&esp;“这是我的腰牌,先押在你这里。这十两银子,先拿着,我明日再带银子来。”
&esp;&esp;“还有,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拿刀威胁你。”
&esp;&esp;他的态度很诚恳,温然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
&esp;&esp;王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济世堂的。
&esp;&esp;他没有回营地,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细细思考刚才那鬼魅一般的缝合手法,以及,今日那莫名开刃的刀。
&esp;&esp;济世堂里百姓就不一样了,叽叽喳喳的让济世堂热闹了起来。
&esp;&esp;路过的人还以为这是食肆呢,个个眼睛发光,嘴角带笑,一点不像是病恹恹的人。
&esp;&esp;“温医师果然是神医啊。”
&esp;&esp;“是啊,温医师,你真厉害,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你都能治。”
&esp;&esp;“我就说嘛,能治好长宁郡主,治这个小伤口那不是手到擒来。”
&esp;&esp;“你刚才不是说长宁郡主和这个人的刀伤不一样……”
&esp;&esp;“呃,你别瞎说,温医师啊,你看诊一般多少银子啊?”
&esp;&esp;刚才那十两银子对普通老百姓或许很多,但一些富庶人家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esp;&esp;温然礼貌点头,丝毫不见刚才面对王启时的强硬迫人。
&esp;&esp;“我看诊费用二十两起。大家散开吧,该看病看病,该抓药抓药。”
&esp;&esp;“二姐姐,叫人收拾一间房给他,让人煮清淡东西给他吃。”
&esp;&esp;“翠屏拿纸笔,我写药方。”
&esp;&esp;医师们心中有许多问题,关于麻沸散,关于伤口未见腐烂为何刮去,关于缝合伤口的针线。
&esp;&esp;可他们还要给百姓看病呢,加上,这样的手段,人家也不一定会告知。
&esp;&esp;“各位医师,若是感兴趣,稍后我再给大家讲讲这缝合术之要。”
&esp;&esp;刘一味以及其他医师一听这话,神情愕然,旋即高兴。
&esp;&esp;这都是别的医馆学不来的东西啊。
&esp;&esp;“我们呢,温姑娘,可能旁听?”
&esp;&esp;“还有还有,今日还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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