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霜在门口听得一脸笑。
&esp;&esp;忽然,她想起了霍医官,那个总是给她带东西吃的老实郎君。
&esp;&esp;其实那个梨条真的好好吃。
&esp;&esp;她找了好多家蜜饯铺子,都没有霍医官带来的好吃。
&esp;&esp;她摸了摸嘴唇,心里暗道:姑娘不喜欢霍医官,再喜欢吃,也不要吃。
&esp;&esp;没一会儿翠屏就回来了。
&esp;&esp;温然让她把里面那本医书带上。
&esp;&esp;到了医官署,温然又是最晚来的。
&esp;&esp;童良自然少不了讽刺两句。
&esp;&esp;温然没有走到自己的书案前,而是让翠屏去叫赖春雨。
&esp;&esp;赖春雨一听师父又吩咐,忙走出独立公廨。
&esp;&esp;“温医官,请问有何事?”
&esp;&esp;温然伸手,翠屏拿出那本医书。
&esp;&esp;“你不是想学针技吗?这本书就是。你拿去看吧,不过这书要是遗失了,我可是要——”
&esp;&esp;“怎会怎会,我一定好好保管,睡觉的都不离身。”
&esp;&esp;温然笑了笑,“等你学会了,可以教给其他人。这本书,你也可以手抄一本,存放在医官署。”
&esp;&esp;赖春雨张大了嘴,师父,这可是秘技!秘技怎么能拿出来共享!悄悄给他一个人学不就好了么。
&esp;&esp;温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esp;&esp;她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任何事都有天赋,有的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人家的。”
&esp;&esp;大堂里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esp;&esp;“不过我也说过,最强大的天赋是学习。赖医令应该还记得我之前在家门口讲解医术答疑解惑的事吧?”
&esp;&esp;不止是赖春雨,好些人都知道,也没有忘记。
&esp;&esp;那段时间,京都里想学医的人把温然奉若神明。
&esp;&esp;到现在也有人感激温然所做的一切,还是把温然当做大公无私的活菩萨。
&esp;&esp;因为温然现在在医官署上值,没时间讲课,但是让他们可以在济世堂空闲的时候,带着问题去请教济世堂的医师。
&esp;&esp;济世堂的医师个个都慷慨大方。
&esp;&esp;温然的名声在那群学医的学生中间,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esp;&esp;童良难得地没有讥讽嘲笑。
&esp;&esp;“他们中的人就有天赋极差的,这样的人能把伤寒论运用到极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样的针技,他看不懂,也学不会。但是天下有天赋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
&esp;&esp;温然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了亮,但神情并没有大变。
&esp;&esp;童良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esp;&esp;赖春雨却觉得自己师父太调皮了,在医官署还说这种话,这不气死其他人了么。
&esp;&esp;再说,师父也说他天赋不高。
&esp;&esp;“所以这本书我愿意无偿分享出来,能学会是好事,这针技就不会失传,以后不会什么疑难杂症都只有我上。”
&esp;&esp;童良刚还在心里感叹温然大义,听到后面那句,直接咬牙切齿,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底没有哼出声。
&esp;&esp;“各位同僚,有兴趣的话可以等手抄本出来后,借阅学习,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你连前五页都看不懂,就不要来问我,因为你——不适合。”
&esp;&esp;赖春雨点点头,这就是说明那个人根本没有天资学成这个针技。
&esp;&esp;“我只回答最后五页的内容,前面的,别来问我。如果你自己连钻研的精神都没有,你就算学会书上的针技,也无法学以致用,毕竟你们中有人连时疫方子都不想研究,若遇到新的疑难病,你们只能向病魔低头,而不是为病人争取活下去的权利。”
&esp;&esp;原本就有些沉寂的大堂,越发沉默了。
&esp;&esp;有的人不屑温然的说辞,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
&esp;&esp;但大多数人,如童良这般的,眉头紧锁,深思己过。
&esp;&esp;医者救命,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肩上负的是什么样的重担。
&esp;&esp;霍子俊站起身,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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