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人家，我不求你多厉害，你哪怕回来给我找个一个月三千块的工作，我都满足。”
&esp;&esp;舒清晚默了默，“妈。一个月三千块，更加给不了你四十万。”
&esp;&esp;“你回来找，我还要你什么四十万！”舒母声音高昂而激烈。
&esp;&esp;难以愉快的通话。
&esp;&esp;很快结束。
&esp;&esp;舒清晚准备去端走自己的水，才发现覃漪已经给她端了一份三明治过来。都是阿姨做的，做了好几种味道的。
&esp;&esp;刚才的画面回想一下还是有些奇怪。
&esp;&esp;舒清晚低声道谢。
&esp;&esp;他们照顾得很周全，本也是该道谢。
&esp;&esp;她跟覃漪之间，总有一层隐隐的隔阂。
&esp;&esp;覃漪望着她的眉眼。她能从其中找见许多她们相像的痕迹。
&esp;&esp;看着看着，总是不自觉就会泪目。
&esp;&esp;她静了静，喉间艰涩，很突然地开口：“对不起。”
&esp;&esp;“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道个歉。”
&esp;&esp;舒清晚微愣。
&esp;&esp;话一旦开了口，剩下的便容易了。
&esp;&esp;覃漪扯动了下有些干的唇角，低垂下眼，遮着眼底的热意。
&esp;&esp;“对不起，在认出你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相认。”
&esp;&esp;第39章
&esp;&esp;有些意外和突然。
&esp;&esp;覃漪就这样直接将她们之间所存在的心结点破。
&esp;&esp;舒清晚腰部靠在了身后的桌子边缘，葱段般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了下手中的水杯，神色波动不大。
&esp;&esp;覃漪将刚洗的水果推近她。
&esp;&esp;刚才她接电话时覃漪洗的。
&esp;&esp;心口很杂很乱，毫无意识地洗完了很多。
&esp;&esp;她想将她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全都说开。
&esp;&esp;她们之间，本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esp;&esp;覃漪低声道：“我没有不想认，我很想。在发现我们这么有缘的那天，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一直都在想你的样子。我当时确实是在考虑各种问题……但我发现我错了，本来就不该有什么理智，也不该有任何顾虑。”
&esp;&esp;她只应该在找到她的时候，用力过去拥抱住她。
&esp;&esp;哪怕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定结果，又如何？
&esp;&esp;她一直记得舒清晚那天跟林稷年说的那句“她不想认我”。
&esp;&esp;那句话，从听见开始，胸腔里的情绪就已经在翻涌。
&esp;&esp;她难以想象，在与她“心照不宣”的那段时间，舒清晚会是怎样的心情。
&esp;&esp;心口像是有针在扎。
&esp;&esp;将这些话说出来，反而像是化掉了心口的重石。
&esp;&esp;她想要女儿，不用任何掩饰和隐瞒。
&esp;&esp;她欠舒清晚很多抱歉。
&esp;&esp;舒清晚的嘴角动了动。
&esp;&esp;或许她心口是有心结。
&esp;&esp;一个是林馥一生命的充盈，另一个就是这个。
&esp;&esp;而现在，那个水泡被挑开。
&esp;&esp;一阵刺痛。
&esp;&esp;里面的脓水流了出来。
&esp;&esp;舒清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覃漪上前伸手抱住了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很想认，一直都在想。之前都是我的错，宝宝，我想请求你的原谅。”
&esp;&esp;她手上的动作在收紧，仿佛失去控制的意识。
&esp;&esp;如果她不想，这段时间她不会这么痛苦。她感激林稷年给了她时间，而现在，她彻底走出。
&esp;&esp;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覆盖自己之前对她的伤害。
&esp;&esp;覃漪痛苦地闭了下眼。她手上动作太紧，不肯松开。
&esp;&esp;二十几年的感情太深，一开始她放不下林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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