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该想到的,早些想到这一些,也不至如此。
相国寺乃是皇家御用寺庙,平日里都是供皇室祈福之用,可整个皇室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
就只有父亲一人有这权利,加上这人又是这样的美。
按照父亲的脾性,绝对不想给外人觊觎。
“呵。”嗤笑一声,容名抬手用胳膊挡住眼睛心道:最近只怕是一路风尘仆仆,太累,是该好好休息了。
要说于青也是个胆子大的,为找到那位美人,还真的穿上夜行衣往外跑。
隔日,容晨就收到京中有窃贼出没的消息。
“师兄,师兄!”于青摸路的手段倒是一绝,在容府里片刻就找到师兄的住所。从屋顶下来,腿弯勾住横梁,倒吊在廊上的横梁上朝窗户里扔石头。
“师兄,你在看书啊。”
“你怎么还不走?”容名合上书,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想关上窗户。
省的被这跳脱的师妹打搅读书。
“我也想走的啊,但是我想再看那一眼那美人。你记得吧?就是在相国寺救下的那一位,我昨日寻了好多地方都没寻到。”
于青从横梁上跳下来,往窗户里探头,哀求道,“师兄,坊间有童谣:皇帝老儿他姓容,不坐明堂能称皇。你帮我找找那位美人呗,行不行?”
要是不再见一面,真的不甘心啊。
“他是我父亲新娶的男妻。”容名冷声说罢,直接将人赶出去,顺带关上窗户。
于青对着紧闭的窗户,半晌后才把滑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身后,“怎么会这样的?”那美人岂不是也在容府!
“看我摸过去!”
此时的江之晏正在屋前那一条水上木廊画画。
一张到腰间的长方形木桌摆放,站在桌子旁就能看到水面和鱼。
“夫人,日头要大了,要不要进屋去?”
“我想画的就是太阳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江之晏在想,他从前画画都是看到什么画什么,就如同昨日的竹子。
乍一看是不错,但经不起推敲和细品。
直到容晨昨天偶然那一句风,他才知道原来你以为看不到的事物其实都是可以通过其他事物表现出来的。
比如竹子动了有落叶,是因为风来了。
在绘画这件事上,江之晏表现得非常有天赋。
“画画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可仔细晒伤。”醒花担心,双手端过来一盏冰镇过的果汁奉上,“夫人,喝些茶水。”
“好。”
当江之晏尝到冰凉入口香甜的果汁时也感慨,他以为古代都是茹毛饮血的,但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可比现代人会享受得多。
喝完果汁解暑,江之晏俯身继续画画。
一朵艳红色凤凰花悠悠然然的飘下来,最后砸到水面上,惊散那一群围在一起的锦鲤,也惊到正打算画这一幕的小笨蛋。
“谁?”江之晏吓得往后退,顺着铃儿一样的笑声抬头看。
就在院墙上站着一个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色窄袖骑装的年轻女子。女子长相娇俏,笑起来极热烈又活泼。
“美人,美人是我啊!在相国寺是我救的你,你忘啦?”
于青从院墙一跃,使轻功左脚踏到横栏上又一跳下来。见到江之晏眼睛就跟放了光一样,恨不得把脸贴过去,“美人,你在相国寺不是被调戏吗?是我救的你啊!”
陌生人离得太近,小笨蛋吓得往醒花身后躲。侧身不敢去看,眼神闪烁道,“你怎知道我在相国寺被人调戏的?”
美人一身章丹色。那颜色与这张脸相得益彰,确实是能让众颜色辍舞,能令秦青罢歌。
真真是美人,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呢。
“是我把那两个登徒子拦下的。”于青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这位美人相认。昨晚儿找了一晚上,还是没找到人,倒是被几只狗追着跑了几条街。
“美人,你忘了?”
“夫人?”醒花疑惑,她不曾听小夫人说过。那时候也是小夫人一人跑回来的,这女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其实那时候江之晏除了害怕什么都没想起来,好多事情都忘记。确确实实是听到有个人自称女侠,没看清长什么样。
“美人你忘啦?”于青没想到美人没想起来,心道可惜。
“我记得有人,但没看清是谁。”江之晏轻声道,也从醒花的背后探身去看。这一身黑色窄袖骑装,确实很像。
“是我啊,是我啊!”
于青想凑到美人跟前,却被这个侍女挡住。双手抱臂,直接亮出身份想将人逼退,“我是你们容名少爷的客人,也是他的师妹!”
言外之意,你该让开。
“奴婢只听大人和夫人的话,其他客人,与我无关。”醒花不相让,凭你是什么东西,别想偷看我家小夫人。
“醒花。”
江之晏从醒花身后挪出来一点点,再看这位少女,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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