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披着披风,倒不觉得冷。
见秋氏问起,宁容干脆和盘托出,安她的心。
“你放心,我说了叫你做吉兰的额娘,便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
“如今这样做,也正是为了让吉兰对你卸下心防。”
秋氏还是不懂。
小格格一旦挪出去,她不是连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娘娘说,这反倒是为了让小格格更好的接纳她?
秋氏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才问。
“娘娘,您您要把小格格挪到哪儿去呀?”
宁容淡淡笑了笑,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她只拍拍秋氏的手背,“你安心在院里候着便是,回头,我定还你一个贴心又懂事的吉兰。”
回了自己的院子,秋氏还怔楞着呢。
问了一通,其实什么都没问明白,也不知娘娘会如何待小格格。
她心有惴惴,穿着里衣坐在塌上,半晌没动。
“侧福晋,不早了,您还不休息吗?”
小宫女给她披上了披风,哄道。
秋氏抓住披风的一角,喃喃问。
“你说,娘娘到底有什么打算?”
小宫女自然更不懂,但她心里觉得太子妃好,便是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娘娘既然那样说,咱们等着便是。”
“反正,奴婢就没见过,娘娘食言的时候。”
“再说,小格格脾气不好,挪出去一个月才好呢!”
“您正好能休息休息,自打照看小格格以来,您睡过一个囫囵觉没有?偏那小祖宗不领情,还觉得您亏了她。”
小宫女递了把镜给秋氏,秋氏拿在手里细看一番。
她本就只长得秀气,算不得惊艳,全靠肤白,才能凸显一二。
可肤白这会儿也成了她的短板,叫她眼下的乌青,和眼尾的细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唉”
她叹一声,放下镜子。
终是没扭过小宫女,起身上了床榻。
小宫女替她掖好被子还说呢,“侧福晋快歇息吧,许是明日就知晓缘故了。”
秋氏点点头,合上了眼睛。
翌日,天微微亮,她院子里就已经开始喧腾开了。
秋氏一骨碌坐起身子,喊了人进来,“怎的回事?这般吵闹,把小格格吵醒了如何是好?”
“娘娘,您别急,是管事姑姑来了,亲自带了几个丫头,给小格格挪地方。”
“这般吵,是因为小格格闹腾了起来,不肯走呢。”
“您可别出去”
小宫女一边麻溜地给秋氏穿衣裳,一边劝。
话音未落,秋氏已经急急披着披风,向外去了。
三岁小儿,持金过市(二更)……
原先在内室时还好, 只觉得声音吵闹。
一出来,见了吉兰,才知晓这孩子已经哭闹了许久了。
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嗓子都哑了一半。
见了秋氏, 像见了一根救命稻草。
“秋、秋额娘哇啊啊啊啊, 吉兰知错了吉兰不要挪出去更不要去冷宫”
小孩抓着秋氏的披风直哭,眼泪鼻涕往上蹭了不少。
秋氏一僵, 还是努力缓和了语气, 哄她。
“吉兰,你先别哭, 和秋额娘好好说说,娘娘怎么会把你挪到冷宫去呢?一定是你听岔了。”
眼见吉兰把她的披风,当成擦眼泪鼻涕的帕子, 秋氏脸上表情都不太好了。
用力拽了拽,却没拽动。
还是宫女们见状, 一下把吉兰抱开,才让秋氏得以喘息。
“不会错嬷嬷刚刚说的哇啊啊啊啊, 秋额娘, 您救救我”
吉兰人小,但她已经知道冷宫是个什么概念。
从来都是犯了错的女人待的地方, 为什么要让她去,她不是阿玛的长女吗?
而且阿玛可喜欢她了, 一定不会允许嫡额娘把她送走的。
“秋额娘, 您快去把我阿玛找来, 就说吉兰想他了哇啊啊啊啊”
吉兰在宫女的怀里,片刻都不安生,拼命挣扎起来。
她平日里力气小, 一用上蛮力,抱她的大宫女,险险被绊了一跤。
待她站稳了,便立刻用双手箍紧吉兰,不让她动弹。
“小格格,您别乱动了,再动,奴婢要抱不住您了。”
“你松开松开!哇啊啊啊啊”
吉兰用力地捶打宫女,当这宫女干惯了粗活,手上用力,便跟烙铁似的,她折腾半天,却不能动摇她半分。
吉兰张大嘴巴,狠狠一口咬在在宫女手腕上。
宫女“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却也半丝不肯松开。
吉兰越发用力,等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撒开嘴。
鲜血把她的嘴都染红了,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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