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露在外面,异常的白色斑点看起来触目惊心,连着下去的还有那只动起来有些怪异的手,上面缝针的痕迹还在。
姜烟心头一跳,咬牙。
如果不是这人已经濒临死亡,她几乎都要怀疑傅司眠又是故意的了。
看见这个光景,她还有什么仇恨能在这个时候发作?
“你来了。”傅司眠淡淡道,将手隐藏在了被子底下。
姜烟上前,“想透透气吗?”
傅司眠看她。
姜烟伸手,他立刻避开,蹙了蹙眉,但她没有被这个避让的动作阻止,仍旧帮他摘下了防护服。
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
“我穿着防护服,放心。而且也只是通过血液和体液传染,我查过资料,其实防护服都是没有必要的。”
傅司眠盯着她,脸色苍白,但目光灼灼。
半晌,他突然笑了。
“你知道你要死了吗?”姜烟问。
他点头,“我知道啊。”
这个“啊”字尤其可恶,带着云淡风轻的调侃意味,偏偏又是扎在别人心头的一把刀。
“你倒是落得个轻松,欠我的东西怎么还?”姜烟轻声问。
傅司眠的笑意瞬间就散了,半晌道:“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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