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南所说的食物,我都没有吃,我也不是第一次怀孩子,对于这些我还是清楚的,当时找王嫂对质,我也是在气头上,根本没有问到底是在我饭菜里加了什么。
如今王嫂已经死了,只能看霍建刚那边怎么说了。
陈绍南的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沈少航却双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睨着陈绍南:“畏罪自杀?陈医生,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王嫂是被人逼死的,据我所知,她还有一个儿子,就算是坐几年牢,她也不至于想不开自杀,这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被人逼死的?
我心底一震,看向沈少航,其实在沈少航说出这话之前,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测。
陈绍南眉心微拧:“看来沈大少心里已经有数了,愿闻其详。”
沈少航与陈绍南四目对视,空气忽然安静,过了几秒,沈少航忽然笑着摸了摸额头:“这种事可是警察的专长,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送陈医生一程吧。”
这是在对陈绍南下逐客令。
看似谈笑风生的两人,却暗潮汹涌。
陈绍南也没有多留,跟我打了招呼,也就走了。
沈少航还真将人走到了楼下,李情欢问我:“沈少航这是什么意思,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字字带着火药味啊。”
我觉得并不是,沈少航就算该眼红,那也是跟霍容修眼红。
我摇了摇头,沈少航去了将近大半个小时才回来,到楼下一个来回也不过分钟,看来他跟陈绍南还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话。
沈少航回来后,可可囔着饿了,沈少航让周海送了外卖过来,李情欢在我这里待了一会儿,陆一龙也就过来把她接走了。
可可吃了玩了一会儿就去睡了,我从可可房间出来时,沈少航正坐在客厅里陷入沉思。
我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看着他问:“你之前跟陈绍南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什么?”
沈少航一笑,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我:“我心里所想,又何尝不是你心里所想。”
我心里的那些想法,还真是逃不过沈少航的眼睛。
“我刚才在想,你当初说过一句话,到底是陈绍南顶罪,还是他母亲顶罪?陈志宏到底是谁杀的?又到底是谁给了王嫂钱,她为什么要自杀,是谁在逼她。”我将脑子里的全部疑惑抛出来:“如果霍建刚不在医院里,我或许会认为是霍建刚逼死了王嫂,可偏偏霍建刚没有那个可能去找王嫂,而且一个心里有牵挂的人,怎么会舍得死。”
沈少航一针见血地说:“所以你刚才也在怀疑陈绍南。”
“对,我怀疑他。”在沈少航面前,我毫不掩饰自己所想:“可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动机,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对了,你刚才在楼下跟他说什么了?”
“海棠,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答案,但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沈少航起身,朝我走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在所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别再跟陈绍南来往,他这个人藏得很深,不简单,我刚才几番试探,他却滴水不漏,至今我也还没有看透他的用意。”
沈少航不是没有看透,而是不想告诉我罢了。
陈家算得上是家破人亡,而造成这一切,跟我也脱不了关系,陈绍南心里若有怨恨,那也是合理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有些累,我先回屋休息。”
霍容修如今是撤诉了,可霍建刚跟赵亚茹可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我敢这么做,也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
不管我的世界变得多糟糕,面对可可,我都不会让她感受到一丝担忧与焦虑。
翌日。
我亲自送可可去学校,看着她进去了,我才将脸上堆出来的笑撤下,让沈少航送我去医院。
我去医院时,霍容修也在,眼睛里有红血丝,衣服也还是昨天的那一套,看样子他是在医院里守了一整夜。
杨雪琳也在,四人在医院走廊里碰上,见到我出现,原本杨雪琳只是站在霍容修身边,却忽然挽住了霍容修的手,似在向我昭示主权,她才是霍容修的女人。
我心里冷呵一声,上次在公司里,那些话说的是多么的宽容大度啊,原来也不过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我上前一步,看着霍容修问:“霍建刚醒了没有?”
“没有。”霍容修拧着眉心:“海棠,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呵。”我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交代。”
他该给的是孩子一个交代。
我没有离开医院,霍容修也拿我没有办法,我一直等到霍建刚苏醒,医生给霍建刚做了检查,通知家属可以进去看望了,我才进去。
进去时,霍容修拉住我,试图阻止我:“海棠,你非要如此?”
“想必你爸也很想见到我。”我掰开他的手,冷着脸说:“这件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你爸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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