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友好,其实心里记仇。
这件怎么样?祝余选了个深灰色的羽绒服,过膝的款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丑。傅辞洲双臂一抱,没好气道。
认真点。祝余踢踢他的鞋子。
矮子还选长款?傅辞洲嘴都快撅天上了,换。
长款的比较暖和,祝余又挑了一件黑色的,要不黑色的吧,比较耐脏。
土,傅辞洲随手一指,选中一个白色的,这个。
祝余看了一眼,印着本店新款的广告牌挂在衣服的领口处十分醒目。
傅辞洲指的那件款式的确是有些好看,最起码祝余觉得比自己身上的和手上的都要好看。
可是这白色的羽绒服穿着也太风骚了,穿个几天还不够洗的。
而且好贵。
算了吧,祝余抿了抿唇,有点贵。
见祝余不乐意,傅辞洲心里就舒服:就这个了。
谁跟你就这个,祝余手指一点价格,买不起。
这件衣服四位数,祝余的钱拼拼凑凑也就三分之二。
傅辞洲手臂一伸,把那件白色的取了下来:我买。
祝余还没来得及说傅辞洲有什么毛病,就看着这位少爷财大气粗,连试都没试就把吊牌一扯:走。
我真买不起!祝余直接傻了,你买你出钱啊!
傅辞洲把衣服往导购员怀里一放:我出。
导购小姑娘两眼放光,连忙趁热打铁推销道:先生您要不要看看别的款式?我们店里今天活动,两件八折。
就,就一个吧。祝余说话都带着结巴,他戳着自己的手机,绝望地查看着自己的余额。
他强行凑一凑,指不定也能把那三分之一凑出来。
人生总要为了什么奋不顾身一把比如一件骚到不行的衣服。
八折,傅辞洲想了想,那我再拿一件吧。
他转身,从衣架上又取下来一件黑色同款。
祝余一愣,下意识提醒:好好说话别扯商标!
像是故意和对方唱反调,傅辞洲听完他的话,直接把吊牌给扯了下来。
啊祝余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惨叫。
你是不是想要深色?傅辞洲问。
祝余扶了把自己的额头:嗯
傅辞洲把那件衣服也递给导购员,对着祝余礼貌一笑:不好意思,这件我的。
傅不开心 他蝴蝶结的颜色居然这么少女
祝余莫名其妙被买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原因是傅大少爷高兴。
但是牵扯的金额较大,他到底还是把钱给了对方。
傅辞洲把钱收的不情不愿,最后反过来请祝余吃了顿饭。
超预算的话你可以先留一点。傅辞洲说得漫不经心,尽量掩藏自己对祝余的照顾。
还行吧祝余裹着新衣服,被嗖嗖的冷风吹眯了眼。
自打尉霞去世之后,祝钦把攒着祝余压岁钱的银行卡给了他。
祝余没动过那张卡,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动。
真要没钱了,动一下也不是不行。
败家玩意儿。
祝余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托傅辞洲的福,祝余穿得跟个雪人一样,回家后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钦端着碗,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最后临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间,递了杯感冒冲剂。
祝钦:感觉好些了吗?
祝余:还行。
发热来得凶去得也快,高烧之后的感冒缠缠绵绵拖了一个多星期,这才是最磨人的时候。
班里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课时班里擤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傅辞洲脑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几句,但一转头看到对方红红的鼻头,那些话就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你别传染给我。傅辞洲皱着眉道。
祝余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顺着傅辞洲的意思来,可是这位大少爷像是更不开心了。
你就不能快点病好吗?傅辞洲又抱怨说。
我也想啊祝余抱着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么
他的嗓子是哑的,跟拖拉机轧过似的,拖泥带水,带着坑坑洼洼的泥泞。
傅辞洲拄着下巴嘲他那边看去,祝余耷拉着眼皮死
盯书本,目光空洞无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昨晚又没睡好?傅辞洲伸手过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脑袋。
别推祝余闭上眼睛,蔫蔫道,头晕。
你真和林妹妹一样了?傅辞洲躬身凑过去问,怎么
他这次只问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问了这么久也没问出个屁来。
傅辞洲想到祝余床头那个空白的相框,突然觉得浑身难受。
谁会单买个相框扣着?那里面原本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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