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空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忠仁:“谢忠仁,还记得我吗?”
&esp;&esp;谢忠仁张了张嘴,发出古怪刺耳的低笑:“燕……思空,燕思空。”那半瞎的眼睛,也难掩怨毒。
&esp;&esp;“我要谢谢你活到了现在,你若病老,那就太便宜你了。”
&esp;&esp;谢忠仁颤抖道:“燕……贼,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奸佞小人,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你……为谋权,竟甘为男宠,不知廉耻,你被男人骑在胯下,哈哈哈哈,你不是阉人,更似阉人,哈哈哈哈,你比我又好到哪里?”
&esp;&esp;“我赢了,而你要死了。”燕思空残忍地笑着,“我与你比这个,就足够了,其他的,你也不配。”
&esp;&esp;谢忠仁笑到一半,一阵猛咳,仍旧颤抖着说:“不知廉耻,不知廉耻,我呸!”
&esp;&esp;燕思空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谢忠仁,三法司已将你审得明明白白,我便审那还没审的。二十多年前,你陷害能力卓众的时任辽东总兵,换上自己的亲信韩兆兴,那个禽兽不如的狗贼,一手断送了辽北七州,犯下这样贻害千秋、臭名留史的大罪,他却依旧稳坐辽东。”燕思空越说,胸膛起伏得越厉害,“最后,在金人来袭时,是我的养父元卯和广宁军民舍生忘死,保住了大晟的北境门户,韩兆兴却为了抢功,与你合谋冤杀了他!”
&esp;&esp;面对声声泣血的指责,谢忠仁伏在地上,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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