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没事了。”燕思空沉声道,“佘准,你不该来广宁。”
&esp;&esp;“说这话何用,我又不只是为了你。若我大晟北境门户不保,蛮夷必流毒中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esp;&esp;燕思空感动地看着佘准。
&esp;&esp;元南聿走上前来,拱手道:“佘兄忠肝义胆,一腔热血,我兄弟二人当真佩服。”
&esp;&esp;佘准见到元南聿,多少有点不自在,毕竟当日在陈霂的营帐之内,他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见元南聿眉眼坦荡,反倒显得他扭捏,他拱手道:“南聿,别来无恙。”
&esp;&esp;元南聿笑了笑:“别来无恙。外面这么冷,咱们快进屋吧。”
&esp;&esp;几人鱼贯入府,佘准问道:“狼王呢?他伤势如何?我要马上见他。”
&esp;&esp;“怎么?”燕思空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esp;&esp;“我有要事相告。”
&esp;&esp;“他就在屋内。”
&esp;&esp;封野和佘准一打照面,俩人神色均有些紧绷,他们互相不喜对方,上次分别时,佘准还痛骂了封野一顿。
&esp;&esp;但此时并非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佘准一坐定,就环视众人,正色道:“我带来了几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关乎辽东存亡,我担心手下无法送到,所以干脆自己来了。”
&esp;&esp;“快说。”封野道。
&esp;&esp;“第一,大同府无法出兵来援。”
&esp;&esp;封野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esp;&esp;这句“你怎么知道”,包含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向勇王求援”和“你怎么知道援兵来不了。”
&esp;&esp;“我猜得到,京师不敢出兵,你只能向大同府求援,可现在大同府也出事了,消息这两日就能到。”
&esp;&esp;几人脸色骤变,尤其是封野,他暗暗握紧了扶手:“你说什么?大同府出什么事了?!”
&esp;&esp;“自勇王驻守大同府以来,与察哈尔部为河套地区的利益多有冲突,哪答汗对勇王十分不满,杀了勇王的部下。如今你被困辽东,陈霂又出兵讨伐,沈鹤轩派了人去挑拨哪答汗,那帮蛮子没有信用可言,一旦他觉得你要完蛋,而陈霂能给他更多,他便可能背叛你。”佘准眯起眼睛,“别忘了,与察哈尔的结盟就是你当初从朝廷手里夺来的。”
&esp;&esp;封野脸色苍白,抿唇不语,燕思空亦是面色发青。
&esp;&esp;自封野带着封家军问鼎王畿,他最信任的叔叔封长越便跟着去了京师,大同府必须有一个与他捆在一条船上又有地位的人来驻守,那便只有勇王。
&esp;&esp;勇王素以善商闻名,富甲一方,兵力不俗,但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太重利,且他出身尊贵,耻与蛮夷为伍,自他掌管大同以来,屡次排挤察哈尔,想把河套这块大肥肉收拢自己手中。
&esp;&esp;封野和封长越知晓此事,也曾书信警告过勇王,但一来他们远在京师,二来勇王是封野的岳父,且比察哈尔对他更有用,所以他很难约束,这一年多他和封长越又忙于稳定朝局、守护辽东,就更没精力管西北的事,他以为勇王父女虽然贪婪,但该知道轻重,却不知与哪答汗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这个地步。
&esp;&esp;封野沉声道:“说下去。”
&esp;&esp;“勇王现在意识到察哈尔问题的严重,但已经晚了,为了保住大同和河套,他不敢分兵。”佘准凝重道,“若察哈尔真的跟陈霂结盟,你就是四面楚歌。”
&esp;&esp;封野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冷道:“就是灭了察哈尔,也不能让其与陈霂结盟,大同是我的根本,河套是我的军费来源。”
&esp;&esp;“勇王也知道,所以大同府的援兵,你指望不上了。”
&esp;&esp;燕思空长吁一口气:“还有什么消息?”
&esp;&esp;“接下来这个,是好消息。”佘准道,“在来辽东之前,我亲自去了洛阳武林盟,要曲盟主发武林帖,号召天下英雄赴国难,来援广宁,已经有十多个门派和许多江湖人士响应,正在往广宁聚集。”
&esp;&esp;元南聿激动地说:“太好了,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可以一当十。”
&esp;&esp;佘准点点头:“虽然人数不多,但滴水成河,总归能派上些用场。”
&esp;&esp;燕思空朝佘准抱拳:“佘准,谢谢你。”他欠佘准的恩情,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esp;&esp;“不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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