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的,明明是你下令血洗公主府!”徐立甄怒道。
&esp;&esp;天庆帝看着他:“朕若血洗公主府,势必鸡犬不留,又怎会留你这之情之人活到今日?”
&esp;&esp;徐立甄浑身发凉。
&esp;&esp;天庆帝寒声说道:“永昭死后,枭符不知所踪,朕派人缉拿永昭旧人便是为着此物,怕枭符落于贼人之手。”
&esp;&esp;“永昭谋逆罪证确凿,你等带回之物更涉及无数朝臣甚至东宫,朕肃清朝堂不敢留手,也一度疑心太子与永昭勾结对他冷待,可朕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八年之后你竟会拿着当年往事污蔑于朕。”
&esp;&esp;他眸中染满厉色,看着西陵王说道,
&esp;&esp;“朕若真想杀徐立甄灭口,他是怎样逃出京城,又是怎么到了你西陵王的手上?你说朕枉杀了永昭,那当年弹劾她谋逆犯上,伪造罪证污蔑永昭通敌叛国的徐立甄又是什么,而今日送他进宫让他在此狂言的你又算是什么?”
&esp;&esp;天庆帝言语逼人,
&esp;&esp;“你若知永昭冤屈,为何此前八年从不开口?”
&esp;&esp;“你若真替永昭不平,为何不早早将此背主之人所做之事宣告天下,替她求一个公道?”
&esp;&esp;“你今夜所行之事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私欲图谋皇位罢了,乱臣贼子谋逆犯上,却偏还要拿着永昭之事来当幌子,简直是可笑至极!”
&esp;&esp;薛诺坐于席间,听着天庆帝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将当年旧事全都推到了“背主”的徐立甄身上,甚至暗讽西陵王早就知情,而他自己则是被人蒙在鼓里从头到尾都“毫不知情”,她险些就忍不住替他拍手叫好。
&esp;&esp;论不要脸,天庆帝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esp;&esp;西陵王也是满脸怒色,竟不知天庆帝这般无耻。
&esp;&esp;看着周围那些人因为天庆帝眼中带上怀疑之色,而身旁徐立甄如同废物一样根本拿不出半点证据来,他不由寒声说道:“陛下不愧是为君多年,到了这般地步还能颠倒黑白,只可惜事实如何由不得你一人说了算。”
&esp;&esp;西陵王扭头看向席间,
&esp;&esp;“元璟,不如你亲自来说说当年你母亲是因何身死。”
&esp;&esp;所有人都是满面震惊顺着西陵王视线看去,就连天庆帝也是眼皮微颤猛地睁大了眼。
&esp;&esp;元璟……
&esp;&esp;赢元璟。
&esp;&esp;他居然没死!!
&esp;&esp;天庆帝目光落在薛诺身上,看着她那张陌生至极的脸,想起这一年来京中之事,想起薛诺入京之后发生种种,所有一切都瞬间清明了起来。
&esp;&esp;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他!!
&esp;&esp;好一个安国公,他竟是瞒了他这么多年。
&esp;&esp;薛诺越众而出时,周围所有人都纷纷避让,原本坐于薛诺身侧的人更满脸惊恐地退开,上首天庆帝看着走到殿前的少年压着心头杀意面露激动之色:“你是元璟?是永昭的孩子?”
&esp;&esp;薛诺扬唇:“舅舅,好久不见。”
&esp;&esp;复又看向一旁嘴唇微抖的太子,“太子哥哥。”
&esp;&esp;太子猛地攥紧拳心快步上前:“你是元璟,你居然是元璟……”
&esp;&esp;薛诺淡声:“是我。”
&esp;&esp;“为什么……”太子颤声道,为什么不告诉他身份?
&esp;&esp;薛诺知道太子想问什么,冷淡着眉眼说道:“当年母亲出事之后,徐立甄等人带人杀进公主府,府中上下遭人血洗,我侥幸被薛忱所救九死一生方才逃出京城,后一路逃亡数年改名换姓隐匿身份才得以活命。”
&esp;&esp;“这些年朝中一直派人追捕,哪怕时隔多年依旧有锦麟卫四处搜寻薛忱下落。你是太子,是大业储君,未曾查清我母亲身死真相之前,我如何敢与你相认?又如何敢告知你我是谁人?”
&esp;&esp;太子闻言脸色微白。
&esp;&esp;他早知薛诺入京是为复仇,也知道她今夜想做之事,可他万没想到薛诺竟是从头到尾都不信他,他拳心紧握时眼里满是受伤之色。
&esp;&esp;薛诺避开他神色抬头看向天庆帝:“当年锦麟卫和禁军突然上门,入府之后见人就杀,言说母亲谋逆犯上弑君篡位,宫中旨意杀无赦。”
&esp;&esp;“朕从未下过这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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