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皱揉了揉肩膀。
&esp;&esp;果然,只要怀着不轨之心,对身负国运的人出手,一定会受到国运反噬。
&esp;&esp;除非像刚才的和尚与道士一样,得到了皇帝的临时册封,才能与赵定边正常交战。
&esp;&esp;这次自己只是被动防守,还是有些许反噬,难怪好弟弟不让自己出手。
&esp;&esp;一时间,她感觉心里有些温暖。
&esp;&esp;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利用她,尽管宗门里的师父和师姐妹对她有真心,却还是宗门利益为重。
&esp;&esp;不像我的好弟弟,只会心疼姐姐。
&esp;&esp;明明这里国运笼罩比较弱,拼着重伤完全能够杀了姜淮,他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损伤最小的方法。
&esp;&esp;这世上,有一种药,能模糊记忆,弱化判断力。
&esp;&esp;刚才还没把姜淮的护身阵法破了的时候,凰禾就利用熏香将药送入了她的口鼻。
&esp;&esp;只是任何药对于宗师都很难发挥效果。
&esp;&esp;所以,凰禾要做的就是击垮姜淮的心智,让药效发挥出来。
&esp;&esp;她心念一动。
&esp;&esp;长剑,变成了长戟。
&esp;&esp;而她自己,也变成了赵定边的形象。
&esp;&esp;她拿起长戟,虎虎生风地舞动了一下,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不由得意一笑。
&esp;&esp;“啧啧,真像!”
&esp;&esp;感叹完,便冲出了山洞,声音愤怒且嘹亮。
&esp;&esp;“毒妇!休走!”
&esp;&esp;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姜淮陷入了一生的梦魇。
&esp;&esp;她被“夫妇两人”疯狂包夹,遇见萧渐秋,还能够生出一丝反抗的心思。
&esp;&esp;遇见赵定边,直接转头就跑。
&esp;&esp;好几次被打到重伤濒危,她丝毫不怀疑赵定边杀她的心。
&esp;&esp;尽管她突破宗师之后,从来没有跟赵定边正面交过手,但六国第一战神这六个字可并非浪得虚名,再加上刚才看到赵定边压着魏国佛道两个顶尖宗师打……
&esp;&esp;那秃驴和牛鼻子,恐怕已经死在破天戟下了吧?
&esp;&esp;姜淮毫不怀疑,她在赵定边手下很可能连一招都撑不过去。
&esp;&esp;所以,她只能逃。
&esp;&esp;但这夫妇俩就跟鬼一样,不管她逃到哪里,都会有一个人拦在她的前面。
&esp;&esp;逃!
&esp;&esp;逃!
&esp;&esp;逃!
&esp;&esp;渐渐的,她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字。
&esp;&esp;可是,逃到哪里呢?
&esp;&esp;眼见赵定边擎着破天戟逐渐逼近,她彻底迷惘了,这些天发生了一切,都在她脑海中化作了浆糊。
&esp;&esp;找姜峥!
&esp;&esp;我的好皇弟,一定还会像以前那样护着我的。
&esp;&esp;为什么我刚才没想到?
&esp;&esp;打定主意,她当即调转方向,朝西陇关的方向逃去。
&esp;&esp;可身后的萧渐秋速度依旧让她绝望。
&esp;&esp;姜淮受不了了,声音凄厉地大吼道:“萧渐秋,你跟赵定边去塞外牧马放羊去吧,我不要他了!”
&esp;&esp;没想到,说完这句话,身后的动静还真消失了。
&esp;&esp;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径直朝西陇关逃去。
&esp;&esp;不远处。
&esp;&esp;一个身材高壮的黑脸汉,猛然勒住火麟马脖子上的缰绳,满脸都是犹疑的神色。
&esp;&esp;“这声音,是姜淮的?”
&esp;&esp;“那个疯女人还没死,怎么还说起了我娘的名字?”
&esp;&esp;“我娘!我娘回来了?”
&esp;&esp;“不对!刚才只有姜淮一个人的气息。”
&esp;&esp;“估计这个疯婆子又发疯了!”
&esp;&esp;“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件事情都是她暗中捣鬼?”
&esp;&esp;“我爹呢?”
&esp;&esp;一连串的问题从他脑海中冒出,就像毛线一样缕缕缠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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