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排一排的应选者,颇感有趣,竟是坐在角落观看,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都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答题运动之中。
&esp;&esp;静舍容量巨大,虽是两百多人,却依旧空旷的很,这是白黎书院大讲堂般的地方,两百来人都是保持肃静,虽然薛破夜排在最后一位,离前面还有些距离,但是由于静舍内的情景,前面的话题,倒是清晰地传进了耳朵里。
&esp;&esp;那些问题,果然不出所料,却都是文道之题。
&esp;&esp;“《中庸》
&esp;&esp;第十四章二句,有‘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且问这后面如何接下去?”
&esp;&esp;“《诗经》之国风幽风一节,有东山一章,能背否?”
&esp;&esp;“《诗经》之周颂清庙之什,内有‘时迈’一节,中有‘载戟干戈,载曩弓失’,此作何解?”
&esp;&esp;……
&esp;&esp;满耳尽是四书五经的浅显问题,倒是不难,若是平常的书生,恐怕十有七八都能答上来,但是此时静舍之内,壮汉武夫倒是俱多,那文武双全却是少数,这一番问题,顿时让许多只靠蛮力过了一关的应选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想着,最后瞎猫碰死耗子乱说一通,局都被镖师们遣下,领了二两银子出去。
&esp;&esp;这番些莽汉自然有些不服气,出去之后,少不得议论一番,口称这是故意刁难人这
&esp;&esp;这失利之人,自是满心的不服,出去之后少不得议论一番,口称这是故意刁难人,让武人去答四书五经,这也未免太过荒谬。
&esp;&esp;旁边立刻有人说,这辰隐先生选徒,补考文道,那反而是怪事了,若是这一关对武人不公平,那一关移石狮子又何尝对文弱书生公平了?那些文弱书生一关没过,屁也没得着,这二关没过的武人能够得到二两银子,也应该知足了。
&esp;&esp;这样一说,众人心怀才稍解,知道这话是在理的,辰隐先生是文坛大豪,不考文道还真是怪事了。
&esp;&esp;当然少不得有人说:“一关若是银子,那只要报名就给银子,天下人岂不都来?”
&esp;&esp;沸沸扬扬,这白黎书院外面却是热闹非凡,那口水争论的满天飞,而静舍之内依旧是一片宁静,过关者被镖师带到一旁歇息,失利者快出舍,井然有序,考试的准备工作是做得极好的。
&esp;&esp;薛破夜心里倒是有些忐忑,其实这四书五经他也只是一知半解,所听见的问题,就有一大半回答不上来,素来信心满满的他,此时还真是没多少信心。
&esp;&esp;终于轮到他,这一排十多个人,前面却只有一人过关,余者都被淘汰了下去。
&esp;&esp;薛破夜拱了拱手,行了一礼,这才抬头看先生,他记忆力很好,一见这先生面孔,便有熟悉之感,微微一想,忽然想到萧莫庭从大狱被放出的时候,曾在西湖设宴,请了自己,当日也是一次见到柳拓,而这位先生,似乎也在其中,顿时记起,这先生似乎被称为“清逸先生”,也是杭州文坛数得上的人物,与辰隐先生那是有交往的。
&esp;&esp;“薛破夜!”那清逸先生微一打量薛破夜,也认出了他。
&esp;&esp;薛破夜淡淡一笑,道:“清逸先生一向可好?”
&esp;&esp;清逸先生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薛破夜几眼,淡淡地道:“还真是看不出来,薛掌柜不但辩论口才一流,这力气也大,二百斤的石狮子也被你移动了。”
&esp;&esp;“不是移动,是举起来了。”薛破夜笑盈盈地道。
&esp;&esp;当日在西湖上,徐破夜舌战群儒,很是拉风,走的时候更是潇洒无比,不讲这一干清流人物放在眼中,那早就是得罪了这一群人。
&esp;&esp;当日众人中,薛破夜与这清逸先生的量子最是深刻,所以清逸先生一见到薛破夜,就生出了怒气。
&esp;&esp;“嘿嘿,那老夫是不是该夸你呢?”清逸先生冷笑道。
&esp;&esp;薛破夜淡淡道:“请先生出题!”心知这老家伙势必要出难度极高的题目了。
&esp;&esp;清逸先生微一沉吟,终于道:“这样罢,老夫出一对子,你若是对上,我便算你过关。”清逸先生知道,这薛破夜曾在韩墨庄门下学过书,若是再问起四书五经里的学问,对方必定会轻而易举地答出来,他却不知这恰恰是薛破夜的弱项,若真从四书五经找出难度极高的问题来,薛破夜还真是有九成答不上来。
&esp;&esp;也正是他认准了薛破夜跟随韩墨庄,而韩墨庄是精通四书五经的老祖宗,他反而不敢问了,只想寻出难答的对子难住薛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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