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麻烦你再帮我想想,你看见这个小女孩的日子,是不是在苏月向你家借纱布和酒精之前?”
苏曼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她借这些东西是给小女孩上药吗?”
“这个我真的记不得具体日子了,但我印象中,她们走我家经过的那个白天很热,因为我家敞着院门;而她来借纱布和酒精那天已经很晚了,而且很冷,风吹得呼呼响。那么应该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入秋后。”
舞台上的伴奏开得震天响,商玉痕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声音刺激得耳膜嗡嗡地痛。他微微皱眉,慢慢向里走去。孙迪正唱到“我念的是你爱的还是你”时,视线猝不及防地和他交织在一起,喉头一哽,“还是你”三个就破音了。
这是他在台上唱歌时从来不会发生的事。跳舞的人倒是丝毫不在意,依旧在霓虹灯下扭动着身姿,只有他身旁的伴奏队员诧异地向他瞟了一眼。
商玉痕从进门一路走到舞台正后方位置站好,孙迪的目光就像是被磁铁吸住一般无法转动,最后他强迫自己微微低头,一曲完后,将话题递给身边的符哉匆匆下台去了。
十二点结束后,孙迪的几个乐队成员一边笑着一边走向商玉痕站立的位置。符哉首先打招呼道:“哎呀,这不是商哥?可有一阵没来了啊!”
身旁一人笑道:“怕是有三个月没来了,以前孙迪主唱的时候,他没落?s?下过一场!”
商玉痕和他们也算是熟悉了,微微一笑算作应答,然后余光瞟见孙迪抱着吉他从后台侧门出来。见到他们一群人在说话,犹豫了好一阵,才十分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符哉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今天怎么了,走神?”
孙迪没吭气,待大家喝了两杯后突然站起来道:“走啦走啦,回家了。”
众人喝得开心,纷纷拉他再坐一会。孙迪摇头道:“我头晕,要回去睡觉。”
他起身往外走,大家面面相觑,觉得他情绪不大对劲。商玉痕跟着站起来道:“我去送送他。你们玩,今天的账都记住我名上。”
他匆匆地跟着孙迪走出私奔酒吧大门。外面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小雨,孙迪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进了雨中。商玉痕默默地跟着他走,两人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他以为孙迪是骑着他那辆心爱的摩托车来的,没想到他沿着街道一直向前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迪!”他叫了一声。“今天没骑车吗?”
孙迪嗯了一声,放慢了脚步,两人并肩向前走。商玉痕默不作声,突然就听身旁的人幽幽地道:“车在门口呢。但我想走路回家。”
商玉痕一时搞不清他在想什么,也只好不吭气。走到他的小区门口,商玉痕停下脚步,低声道:“好了,我回去了,再见。”
他慢慢转过身,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孙迪在身后愤怒地一声吼:
“商玉痕!你给我站住!”
商玉痕立即就站住不动了,只见孙迪蹬蹬地冲到自己面前。
“出去这么多天了,回来连一句话也没有!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我请你来了吗!”
商玉痕抬头看向了他,眼前的这个人像一头正在喷火的巨龙,两只眼恶狠狠地燃烧着狱火。
“说话!”
“你不喜欢,下次我就不来了。”
孙迪猛地朝他左肩就是一拳,商玉痕身子一歪,勉强站稳。
“妈的,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
孙迪急促的呼吸声,在暗夜中起伏不定。两人面对面站立了许久,商玉痕终于低声道:“对不起。”
孙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捏了一把眉心。
“我明天要去找一下韩重,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他的语音低沉而又无比坚定,孙迪听在耳中,先是无比的愤怒,继而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终于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去看商玉痕的眼睛,看到的依旧是一如往昔的淡定和从容。
商玉痕从来不发脾气,孙迪发现,无论他人用什么态度对他说话,是歇斯底里的吼叫也好,是阴阳怪气的讽刺也好,他始终保持了该有的淡定。
于是和他说话的人也终于能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他问。“我为什么感觉你想去赴死?”
商玉痕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别担心。”
“商玉痕,你和韩重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这个问题此前就在他脑子里翻腾过很多次,只是觉得自己问了就是矫情。但此时此刻,他非常地想要一个答案。
“他是我的恩人,小迪。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若没有韩重,我早就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我是不知道,你倒是告诉我啊!”
商玉痕轻叹一声:“故事真的很长,可是你真的有耐心能够听完吗?”
“当然。”
商玉痕微微垂下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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