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商玉痕这个人,一开始确实只是出于同情的考虑,渐渐地韩重发现,他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商玉痕年纪虽然很小,但却饱经沧桑。性子低调又内敛,能忍耐能吃苦。自己对他有救命和知遇之恩,绝对可以轻松拿捏,成为自己身边最牢靠的心腹。
他对这孩子的关注一天多于一天,发展到最后,要是超过一小时以上没看见商玉痕的人影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韩重对自己性取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此前有过女朋友,相处起来没什么问题。他压根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性。
但是他渐渐发现,当商玉痕靠近他,坐到自己身边时,自己会不受控制地想要去触摸他的身体,拍拍他的肩膀,摸摸他的头。商玉痕对他笑笑,他心中就能涌出一股难以言诉的兴奋感。
“我也没比你大多少,你别叫我叔叔了,叫哥哥好了。”某日他说。
商玉痕想了想,很快就接受了新的称呼。
“重哥!”
韩重听在耳中,感觉自己更愉悦了,浑身上下轻飘飘的,简直要飞天了。
商玉痕对人不设防,对?s?他更不会设防。他们相处愉快地比亲兄弟还要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或许是少年心性中有一种飞扬跋扈的天性,终于有一天,他“僭越”了一次,替韩重做了一次主,让两个贪污公司公款的员工免于私刑惩罚,而是直接报了警。韩重得知大怒,内心那个被道德约束的野兽终于跨栏而出。
他痛恨商玉痕这个原本应该受自己控制的人如今翅膀硬了,他痛恨光武公司的人竟然可以越过他向商玉痕求情。他全然忘记了是谁把年仅十四岁的孩子捧到了如今的这个地位。
是他自己!
可是他怎么可能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呢?
他将商玉痕双手反绑在自己房间的窗台边上。他用无数残暴的手段证明一件事:你是我的人,你的人,你的心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期间商玉痕求过情。他惊恐地睁大眼,流着眼泪求他:“重哥,我再也不会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饶了我吧。”
然而韩重并没有心软。其实他想得到商玉痕的这种心思潜伏已久。只是他有一种过于狂妄的执念,他希望商玉痕主动委身于他。
少年时代的商玉痕,自始至终把这种惨无人道的性侵当做是自己做错事的惩罚,直到半年后的某天,韩重说,玉痕我爱你。商玉痕才突然间醒悟过来。
惩罚是有尽头的,他可以接受。
这种自以为是的爱是没尽头的,他绝望了,他真的受够了。
韩重把他囚禁于室内长达半年,那期间他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柜子,最后找到一把有些年代的短刀。他几乎是带着虔诚的求死心情划破了左手手腕的动脉血管,一朵娇艳的红花壮烈的炸开,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求死的决心,和认识韩重之前求生的决心一样决绝。
“说吧 ,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韩重突然开了口,商玉痕才发现自己已经沉默了太久太久了。
这把竹制躺椅,让他失了神。他已经很久不去想十岁到十四岁之间的事了。其实那四年是他前半生最快乐的时光。
没听见他说话,韩重缓缓睁开眼来,盯着他的眼睛。
两人对视良久,韩重按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商玉痕竟然一动不动,罕见地没有躲开他。
他挪动着手,按住了商玉痕的手背。韩重老了,这是商玉痕的第一个想法。从前那个让他无条件依靠和信赖的重哥,已经在渐渐地衰老了。
“我想和你谈谈韩歌的事。”
韩重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他慢慢地蜷起了手指,然后收了回去,撘在了椅子扶手上。
“什么事?”
商玉痕心里一阵干涩,他抿了一下嘴唇道:“韩重,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追查程雅风的事吗?”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这和我有关吗?”
“可以说毫无关系,但也可以说关系重大。我今天来找你,说的话不会很好听。但没有办法,我必须得说。”
韩重歪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他继续。
“你确定你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吗?你自从回国后,就从来没听说过程雅风这个名字吗?”
韩重眯着眼,好一阵才说:“对,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她曾经来过景隆苑,借着找她表姐的名义来试探我。她长得不错,身材挺好,人也很聪明,可能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她真的有几分魅力。可是她来试探我之前下得功夫不够多,起码她应该了解,我现在对女人没有半分的兴趣。”
“因为她没有办法接近你,她对你的信息认知,可能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韩重微微摇头,淡淡地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玉痕,你别跟我绕弯子,直接说吧。”
商玉痕叹了一声:“她死了。”
“难道你怀疑我杀了她?”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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