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宁安收拾了下,准备回江家时,有人登门拜访。“禀王爷,朱家二少爷和大小姐前来拜见王爷。”“哪个朱家?”罗东麟正瞪着因为要回江家,而显得兴高采烈,没有半分不舍的江宁安,心情十分不好,恨不得改口不准她回去。“是雅妃娘娘的侄子朱德松与侄女朱映珍。”张公公回答。“他们来做什么?”“说是得知王爷之前遭蛇咬伤,特意来探望您。”他遭蛇咬伤都已是好一阵子前的事,这朱家兄妹这会儿才想到要来看他,明显只是个借口,罗东麟没打算要接见他们,但在见到江宁安听闻朱映珍的名字后,便敛去了脸上的笑颜,紧盯着张公公瞧,原不打算见朱家兄妹的罗东麟,遂改变主意决定接见他们,还拉着她一块过去。江宁安曾听韦欣瑜提过,这朱映珍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来到厅堂,见到端坐在里头的朱映珍,不禁暗自打量她。见她生得杏眼桃腮,眼含春波,一身雪肤玉肌,五官艳丽,确实是个大美人,而这位大美人在看见走进来的罗东麟时,与坐在一旁的兄长一块站起身,盈盈微笑的朝罗东麟欠身施礼,随她同来的两名侍女也躬身行礼。行过礼后,朱映珍柔声启口“映珍与二哥冒昧来访,还请王爷见谅。”因着雅妃的缘故,罗东麟先前曾见过朱家兄妹,上坐后,示意江宁安坐在他下首的位置,这才朝他们抬手赐坐。“多谢王爷。”朱映珍心中奇怪江宁安的身分,却也没多问,落落大方的坐下,两名侍女侍立在她身后。“朱少爷和朱小姐来求见本王有何事?”罗东麟神色不冷不热的询问。朱德松此次纯粹是陪妹妹前来,听了宝贤王的问话,忍不住把眼神投向妹妹;他模样虽长得像父亲,身量矮胖,但却不像父亲那般会说话,口舌十分笨拙,过来前妹妹已叮嘱过他,让他没事少开口,一切她自会应对。朱映珍未语先笑,樱唇微启“听闻王爷遭蛇咬伤,正在府里调养身子,映珍偶然得到一支五百年的野人蔘,特意把这野蔘送来给王爷滋补身子。”说着,她朝身后的侍女吩咐了声。“把野蔘送去给王爷。”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不好独自前来王府,大哥和小弟为人轻浮,她担心他们会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惹得宝贤王不快,这才会找上生性木讷的二哥作陪。“是。”她身后的侍女取出带来的野蔘,两手捧着野蔘送上前。宫里送来的各种人蔘灵芝已有不少,罗东麟哪里看得上这区区一支野人蔘,但见江宁安盯着那支野蔘看着,遂收回原要拒绝的话,让张公公收下。张公公示意一旁的小太监上前,从那侍女手上接过野人蔘。朱映珍见他肯收下这礼,浅浅一笑道:“王爷气色不错,想来王爷的身子已康复许多。”“嗯。”罗东麟支手托腮,漫不经心应了声。适才听她所说,他明白今日朱家兄妹来访,多半是出自这朱映珍的主意,见她迟迟不说明来意,他也没问,打算看她究竟何时才要坦言。见他没搭腔,朱映珍脸上仍是巧笑倩兮,她素来对自个儿的容貌有自信,凭着这副绝色的容颜,京城中多少贵公子为她倾倒,甚至还有人为博她一笑,连性命都不顾惜,她不相信宝贤王能对她的美色丝毫不动心。“不瞒王爷,映珍此来,是有一件事想求教王爷,以解开心中疑惑。”她柔声启口,眼波流转间顾盼生姿。“是何事?”罗东麟发现坐在下首的江宁安,时不时的望向适才送野蔘过来的那名侍女,因此也忍不住朝那侍女瞟去一眼,见她那张脸毫不出色,脸上还长了几颗麻子,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吸引了她,让她频频望着。“这事映珍委实难以启齿。”她犹豫的轻咬着下唇,似是十分为难。他素来不喜女子矫揉造作,见她这般,丝毫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淡淡道:“既然难以启齿,那就别说了。”他站起身作势要走。他这般无情的反应,令朱映珍有些愕然,忙叫道:“王爷请留步,不是映珍不肯说,因是私事,映珍能否私下告诉王爷。”听她说是私事,不欲让别人知晓,江宁安连忙起身,明白朱映珍顾虑的多半是她,她识趣的朝罗东麟道:“那下官先行告退。”至于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陶左、陶右和张公公,则站着未动,他们是主子的心腹侍从,除非主子开口遣退,否则他们不会离开。“在屋里等本王。”罗东麟吩咐她一声,不准她先回江家。朱映珍有些讶异的瞥了这男子一眼,暗自揣测不知他是谁,宝贤王似乎与他十分熟稔。江宁安颔首答应,走出厅堂,越过门槛时,忍不住悄悄回头再瞥了一眼朱映珍。“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江宁安不在,罗东麟也没心思再应付她。见他神色之间似是已有些不耐烦,朱映珍心中暗恼,每个男人见了她,都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里宠着,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无视她,她眨眨眼,一双水亮的明眸里泛起湿意,端的是我见犹怜。她柔弱的启口道:“映珍听闻,我姑姑曾奏请皇上,有意想撮合映珍与王爷的婚事,皇上也答应了,可后来不知怎地,又回了姑姑。”面对楚楚可人的她,罗东麟没有一丝怜惜之意,在别人眼里,她或许生得国色天香,然而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虚伪做作的女人,这装模作样的本事,他丝毫不输给她,她这般虚伪的作态,看在他眼里,只觉厌烦,在他眼中,即使蓄着大胡子的江宁安,都要比她来得赏心悦目。“那又如何?”他无所谓的应了声。她似是十分羞于启齿,咬着粉唇,鼓起勇气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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