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靠过去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esp;&esp;“没事,你好点了么?”汤力被贺宁这么一问,对她笑了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就好像方才一不小心睡歪了的人不是贺宁,而是他一样。
&esp;&esp;贺宁被他问到,也有点局促,点点头:“我没事儿,没事儿。”
&esp;&esp;“我晕血。”过了大约一分钟,汤力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esp;&esp;“嗯?”贺宁愣了一下,有些没有意识到汤力为什么会说起这个来。
&esp;&esp;汤力看她的表情有些困惑,便又补充了一句:“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事。”
&esp;&esp;贺宁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看出了自己的尴尬,用这样的表达方式来安慰自己呢,于是她便点了点头,飞机正在下降,随着下降带来的不适感也增强了许多,这种时候贺宁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又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一直到感受到了飞机起落架着地的时候带来的颠簸感,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一些。
&esp;&esp;由于从a市过来此处,中间的里程跨度足足有几千公里,a市那边已经白雪飘飘,到了这边却还是犹如盛夏一般的季节,两个人下了飞机之后,在机场里面的卫生间里换下了厚衣服,穿上了轻便的t恤和短裤,然后夹在其他的旅客中间去往乘车的地点,其他人绝大多数都是来这里旅游的,尽管时间已经是凌晨,却还是难掩兴奋和喜悦,唧唧喳喳的十分热闹,贺宁和汤力就安静了许多,一来是贺宁一路上折腾的,现在也有些没了精神,二来两个人心里面最惦记的事情还是宋天禄的行踪,虽说之前唐弘业开玩笑说到这里来是“旅个游”,实际上贺宁和汤力两个人却谁都没有那种看看风景的心情,就算再怎么胸有成竹,只要没有和宋天禄面对面,就仍然有变数存在,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彻底的放下心来。
&esp;&esp;在一段长长的沉默之后,汤力忽然开口问贺宁:“现在怎么样?好些了么?”
&esp;&esp;“嗯,只要让我‘脚踏实地’,安全感一回来,很快就满血复活了。”贺宁对汤力点点头,笑着说,虽然原本她会觉得晕机恐机是挺让人尴尬的问题,但是汤力看出来自己的局促之后,主动告诉自己他晕血的事情,这也让她放松了很多,对自己的问题也就变得坦然起来。可是回答过了汤力的询问之后,贺宁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哎,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呢?你跟我说你晕血,我刚才也没仔细想,现在想一想,你应该是随口说出来糊弄我的吧?你都参加工作好几年了,亲自经手的案子也不是一件两件,包括咱们这一次处理的祝盼香的这个案子,现场那么血腥,那么凶残,我看你也都表现的很淡定,这哪是晕血的人啊?”
&esp;&esp;“是真的,被我克服掉了。”汤力一本正经的回答,并没有戏谑的意思。
&esp;&esp;“你是为了当警察,硬是把晕血的毛病给克服了?”贺宁吃了一惊,她过去有一个中学同学,就是有晕血的毛病,每一次学校组织体检,对于那个同学而言都好像是闯关一样,每每到了抽血化验的环节都会出现不良反应,这个晕血的同学本身也不是没有努力的想要控制过,但是根本就无法自控,所以贺宁很清楚晕血这个毛病可并不是说改正就能改正,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esp;&esp;汤力摇摇头:“我考警校,就是想克服自己晕血的毛病。”
&esp;&esp;“啊?!”贺宁这回可真的是大吃一惊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因果关系居然跟自己猜测的完全反了过来,“你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你就没想过万一克服不掉,那你因为这个因素,很有可能整个之后的职业规划都要受到影响?”
&esp;&esp;“想过,所以这样就没有退路,必须克服。”汤力的回答很坚定,“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有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弱点。”
&esp;&esp;这下贺宁可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了,以前总是听大家开玩笑的时候说什么“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她也只当这话是一句玩笑话,直到方才听汤力说完了那一番话,她才觉得自己有些震惊了,汤力的这种做法,实实在在的属于对自己狠的范畴,这一点真的是让贺宁大感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平时相处下来感觉为人还是比较温和的,骨子里居然会那么强硬。
&esp;&esp;“不错,是条汉子!”最后,她只能对汤力竖起大拇指,开玩笑似的说。
&esp;&esp;汤力对她笑了笑,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是特别在意。
&esp;&esp;宋天禄入住的那个酒店位于该市一个著名的旅游区,那里的酒店都是比较高档豪华的,价格自然也比较不菲,严重超出了贺宁和汤力出差的预算,所以他们事先订好的是位于市区内的一个小宾馆,到达那里之后,两个人办理了入住手续,之后就各自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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