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豪门,没错,不过贾政,嗯,伯父,”
&esp;&esp;白南烟脸颊微红,低头道:“伯父可能没告诉你,法道儒家里面,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esp;&esp;不等宝玉询问,白南烟就仔细说道:“一般自称法道文人的,其实不被真正的法道儒家承认。真正的法道儒家,从头到尾最纯粹的,只有八大家。
&esp;&esp;南宫、东方、西门、雪、雷、风、黎、穆,这八个大姓的老祖宗,都是那一位的亲传弟子,也只有这八大家族,才算是真正的法道儒家。”
&esp;&esp;闻言,宝玉点了点头,笑道:“挺厉害的。”
&esp;&esp;是啊,挺厉害的,想起黎清的吟哦,宝玉就想赞叹一声。
&esp;&esp;“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
&esp;&esp;人居一世间,忽若风飞尘。”
&esp;&esp;这是曹植的《薤(xie)露行》中开头的两句话。
&esp;&esp;‘阴阳无穷极,阴阳转相因’,区区十个字就揭示了宇宙的浩大无边和阴阳寒暑相更替的无穷无尽;
&esp;&esp;而第二句,‘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猛然折转,吟哦出了人的渺小和生命的短促,如同微尘般一瞬即逝。
&esp;&esp;要使用出这两句的出口成章,不仅需要对《薤露行》的深刻理解,还需要很高的才气质量。宝玉觉得——
&esp;&esp;起码出过两篇以上的煊赫诗词,才能用这两句的出口成章。
&esp;&esp;两篇煊赫,一般的文人做不出来。
&esp;&esp;可是,
&esp;&esp;这黎家的区区第六子,很随意的就吟哦出口,远远超过了他见过的大部分文人。
&esp;&esp;“黎家么,只是法道八大家里面垫底的呢。无泪前辈,你还真给我留下了好些个不好招惹的人物啊……”
&esp;&esp;宝玉轻轻叹着,嘴角却撇出一丝笑。
&esp;&esp;白南烟说的那一位,十有八九,就是姬无泪了。
&esp;&esp;…
&esp;&esp;宝玉还乡,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esp;&esp;按理说,贾府应该在别离桥头隆重迎接,一路红毯铺地,直接铺到贾府的三间兽头大门。
&esp;&esp;但是梦坡斋中,此时却乱成了一团。
&esp;&esp;江流推开窗户看了下天色,焦急道:“老爷,昨个就知道宝二爷到了江州,看时辰差不多就要到了,咱们得去迎接才是。”
&esp;&esp;“屁话!”
&esp;&esp;贾政甩着袖子,怒道:“哪有老子迎接儿子的道理!”
&esp;&esp;“可是宝二爷是衣锦还乡,不只是当了官,还弄出煤烟香墨承了陛下恩宠,再者…老爷啊,您可是官升一品,现在是正三品的佥事指挥使了,这也是托宝二爷的福。”
&esp;&esp;贾代儒双手拢着袖口,在旁边闷闷的道:“还有免死金牌,有这东西,咱们府上再没落,起码不会落个灭门,这可是保根底的物件。”
&esp;&esp;闻言,贾政竖起来眼睛,恨恨的道:“好啊,你们这是逼宫来了,以后认那冤家当老爷吧,我可当不起你们的老爷!”
&esp;&esp;江流和贾代儒哭着脸对视了一眼。
&esp;&esp;就见贾政气呼呼的往大椅上一坐,怒道:“不去!就在这里等!等那小子回来了,还是要跟他亲爹见礼!”
&esp;&esp;贾政一边说着,一边把江流和贾代儒撵了出去。
&esp;&esp;只是,
&esp;&esp;等梦坡斋的大门啪嗒关上,贾政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一侧的窗户,对着别离桥的方向远远眺望。
&esp;&esp;“好孩子,有出息。”
&esp;&esp;“我贾政有子如此……”
&esp;&esp;鼻子酸了一下,贾政抬起袖子,遮挡着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esp;&esp;…
&esp;&esp;新月如钩,中都城内一片寂静,只有更夫梆子的声响。
&esp;&esp;可是在别离桥上,却是灯山烛海,数不清的女眷、家人、奴才翘首看着,只想让脖子伸长一点,能够早点看见归来的马队。
&esp;&esp;“宝二爷回来,咱们府上不又是要威风了?听说还有百多名官员随同。”
&esp;&esp;“那肯定啊,宝二爷才出去了一年多大光景,咱们府上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般。以前出门都说不要惹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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