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甘宁凛凛而道,“难道没有发现吗?白天能出动的军队几乎都出动了,却只有我们没有出动,这是为什么?”
&esp;&esp;这小兵不知道甘宁的用意,脱口而出道:“哼,还不是怕咱们立功,咱们的实力谁不知道?”
&esp;&esp;“呵呵呵,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不对!”甘宁道,“白天不去作战是节约体力,然后晚上去杀人!”
&esp;&esp;那小兵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辞别了甘宁就去通知大家了。
&esp;&esp;张济忙了一天,此刻正在中军大帐歇息,忽然人报荀攸来到,张济吃了一惊,立即出帐迎接。
&esp;&esp;还没出帐,荀攸已经大笑着进来了:“将军近来可好?”
&esp;&esp;张济指着荀攸故作正色道:“公达,你这个家伙还敢来啊!”
&esp;&esp;荀攸故作思索一番道:“有句话不是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所以看到你今日有难,因此来助一臂之力!”
&esp;&esp;张济曾在荀攸刺杀董卓不成而入狱时帮助过越狱的,因此荀攸欠张济一个人情。
&esp;&esp;“难?”张济错愕了一下,“有什么难?我只看见我打得刘表军是节节败退,何难之有?公达你可不要咒我啊!”
&esp;&esp;“此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荀攸道,“不要小看这个刘表啊,外表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其实相当厉害,不要忘了,孙坚也是曾经打得刘表节节败退,最后呢?”
&esp;&esp;想到孙坚被万箭齐发射成刺猬的样子,张济打了个冷战:“这么说刘表想故技重施?”
&esp;&esp;荀攸点点头:“我在荆州时曾和刘表交往过一些时日,荆州军的实力绝不是这么简单的,而且水贼甘宁去年就来投靠刘表了,将军与刘表军交战这些时日可曾见甘宁出现?”
&esp;&esp;张济摇摇头:“甘宁一个水贼有多厉害?”
&esp;&esp;荀攸道:“也不算厉害,只是说道箭术的话可入当今世上的前三!”
&esp;&esp;说到箭,张济又打了个寒战:“有这么厉害?”
&esp;&esp;荀攸正色道:“将军听我一句劝,先退兵固守樊城以北,和刘表只对峙而不战,侯刘表国中有变,再趁机进攻!”
&esp;&esp;张济摇头道:“不行,南郡的丰腴之地都在樊城之南,我若退兵,士兵们就只有活活被饿死了!”
&esp;&esp;“那也比被刘表拖死要强啊!”荀攸道,“其实还有一个计策的,就不知道将军肯不肯用!”
&esp;&esp;“说来听听!”张济兴趣大起,“总不会是要我投靠北边的高燚吧?”
&esp;&esp;“高燚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怕他的部下不能容纳将军!”荀攸沉声道:“而我说的方法,是与刘表化干戈为玉帛,不战而和!”
&esp;&esp;“怎么可能?”张济苦笑道,“怎么化,怎么和?”
&esp;&esp;荀攸道:“现在不管是将军还是刘表都是处于四面受敌之地,唯有弃战永结盟好,才能共同御敌,刘表作为将军的后援,将军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进军中原了!”
&esp;&esp;“说得容易,做起来那有那么容易?”张济苦笑道,“刘表的地盘本来就被高燚占据了大半,总不能把南郡也给我吧,刘表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esp;&esp;“呵呵,虽然有一害,好在还有百利可图!”荀攸笑道,“就好比有一百钱,小气的人不舍得花掉,于是他就会把这一百钱借给需要用钱的人,这样一来,急需用钱的人解决了燃眉之急,小气的人也没有失掉这钱,因此再好不过!”
&esp;&esp;张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该怎么办才好?”
&esp;&esp;荀攸道:“将军若是信得过我,我这就去当刘表的说客!”
&esp;&esp;“那真是有劳公达了!”张济对着荀攸就是一礼,“其实我也不想同刘表开战的,只是为了手下人有口饭吃罢了!”
&esp;&esp;“事不宜迟!我这便动身前去!”荀攸说着就要走。
&esp;&esp;张济上前拦道:“何必这么着急?都子牌时分了,我们许久未见,至少也坐下来喝杯酒啊!”
&esp;&esp;荀攸摇摇头道:“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将军的人情我一天也不想欠着了,将军也知道现在天子到了洛阳,我也得赶快去求个大官做做呵呵呵!”
&esp;&esp;张济失望地撇撇嘴:“看再见面的时候不把公达你灌个酩酊大醉!”
&esp;&esp;荀攸出帐翻身上了马,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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