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esp;&esp;虽说是李秘的法子,但具体工作,巨量的统计以及资料库的支持,都是这些馆差在做,眼看着成效已经展现出来,却又戛然而止,被镇守太监来横插一脚,一切辛苦也算是要白费了。
&esp;&esp;果不其然,众人还在不舍与愤慨之时,一身绯色官服搭配暗蓝曳撒与皂色长靴的大太监已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esp;&esp;李秘早先觉着锦衣卫的飞鱼服着实好看,没想到这太监的官服也这般气派。
&esp;&esp;他也曾听说,大明朝时期的朝鲜,乃奉大明为宗主之国,国王的服饰也按照大明的规制,不过必须降低品级,据说朝鲜国王的服饰,跟大明大太监的服饰是一样的。
&esp;&esp;这镇守太监身边还领着不少官兵,来势汹汹,想来也没甚好心情,李秘也没再去想这些无聊之事。
&esp;&esp;馆差们将之视为狼虎,见得这等场景,也果断退散开来,因为他们在场,会造成一种对峙的姿态,反而越发激怒这位大太监。
&esp;&esp;也有热心的馆差,想要请了李秘一道进去,但李秘却没有躲起来,而是走到了宋知微的身边。
&esp;&esp;宋知微看了李秘一眼,而后点了点头,带着李秘便迎了上去。
&esp;&esp;“下官宋知微,恭迎王公公大驾!”
&esp;&esp;那王沐德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因为是阉人,面白无须,具体年纪也看得不太确切。
&esp;&esp;“哼,宋推官,你做的好大一番事!”
&esp;&esp;王沐德冷冷地瞪了宋知微一眼,而后甩袖,从宋知微身边带风而过,大马金刀便坐在了堂上。
&esp;&esp;他身边那些卫兵扫视了一圈,眸光在李秘身上稍作停留,见得李秘那柄破刀,不由露出鄙夷之色来。
&esp;&esp;李秘跟着宋知微进入大堂,宋知微反倒挺直了腰杆,朝王沐德问道。
&esp;&esp;“王公公此话何意,还请示下,下官倒是有些糊涂了。”
&esp;&esp;王沐德见了宋知微不卑不亢,不由拧紧了眉头,因着是阉人,毛发稀疏,他也没什么眉毛,但又要保持官威,是故便如那妇人一般,画了些眉黛。
&esp;&esp;“尔身为苏州四府推官,本该维持地方,何以劳师动众,惊扰百姓,制造恐慌!”
&esp;&esp;宋知微最怕王沐德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见得他这般抹黑,赶忙解释道。
&esp;&esp;“下官并非扰民,今番发动捕手,四处搜刮,乃是为了挖掘倭寇细作府衙的差人一向自律,与民无犯,即便动静大些,想来也不至于”
&esp;&esp;“住口!还要狡辩!如你所言,既是倭寇事体,何不呈报于俺,偏生要自作主张!”
&esp;&esp;镇守太监虽然监察地方,但已经不再是任由他作威作福的年代了,此时除了镇守太监,地方上还有巡抚和巡按等等,都司和御史产生了极大的分权效果。
&esp;&esp;宋知微虽然只是七品推官,但也不是被人随意欺压的草民,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进士出身,有着文官的清高与矜贵,如何任由一个残缺之人,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esp;&esp;“王公公,恕本官直言,我理刑馆也有缉捕盗贼的职责,今番搜捕,也是因为一起凶案牵连,能够抓到倭寇细作,就是好事,王公公若想接手,理刑馆将所有卷宗上呈便是,公公又何必如此压迫!”
&esp;&esp;大明的科举制度已经非常完善,可以说达到了封建社会科举制度的巅峰,考取进士之后,这些国家人才可以选择再考一次,成为庶吉士,往后进入春坊,辅佐太子,而后进入馆阁,成为内阁宰辅。
&esp;&esp;当然了,并非所有进士都有这样的运气或者实力,大部分进士便是要进入官场,无法成为清流,只能到地方历练,而地方上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你当知县。
&esp;&esp;所以新科进士通常会先从县丞或者主簿之类的属官做起,而这些官职里头,推官无疑是不错的选择。
&esp;&esp;推官乃是正七品的官衔,又有实权,还能实干具体的一些事务,对新晋官员而言,绝对是积累经验和政绩以及执政能力的最佳位置。
&esp;&esp;宋知微不是第一天当推官,他已经无法成为清流,但他却希望自己能够像袁可立那样,做一个谨守本心,刚正不阿的好官!
&esp;&esp;袁可立为了一桩冤案,可以丢掉官职,丢掉前途,他宋知微难道要对一个阉人卑躬屈膝,难道任由一个阉人对自己呼来喝去?
&esp;&esp;不!
&esp;&esp;他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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