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esp;&esp;玉小龙抬眼看着禾苗，像看着一个可怜人：“我没有让他们花钱，甚至没有让他们休妻，我更不可能被谁赎身，我已经告诉老鸨，若我不愿意，谁也带不走我……所以他们是不是生离死别，跟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但他们确实是因为你，变成了这样。”
&esp;&esp;玉小龙一撅嘴：“怪我喽？”
&esp;&esp;“……”
&esp;&esp;雷打不动，烂泥扶不上墙。
&esp;&esp;看来，人真的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真活不到别人的世界里去。
&esp;&esp;禾苗放下酒杯，脸上却笑了：“不说了，咱俩好好喝喝酒。”
&esp;&esp;“得嘞！”玉小龙开怀，又给禾苗斟了一杯，禾苗端起饮尽，再不说之前的话题，站起身来环顾玉小龙的“闺房”，好奇的看着她屋里的摆设。
&esp;&esp;白色的轻纱帐，柔棉的软枕，缎面儿的被褥，熏的香是素雅的白檀，衣柜上雕刻磐石青山，六棱桌竖立当中，桌边有几道横竖的斜纹。
&esp;&esp;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是好货，但看玉小龙的脸，她倒是没怎么用，身上连香粉味儿都没有。
&esp;&esp;玉小龙看她环顾自己的房屋，又来到妆台前，便大方的说：“我自认为眉不染而黑，唇不点而红，所以这些都没用……说起来也是贵重的东西，姑娘若不嫌弃，赠与你可好？”
&esp;&esp;玉小龙说这话的时候，禾苗刚好瞄见她镜子前的一个小雕塑，是根手指大小的小木马，但她还没看清，就听到玉小龙说话，便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脸：“我这疤，用什么都遮不住，与其让人看出来我试图掩饰，却掩盖不住，不如坦然让人看。”
&esp;&esp;玉小龙上前，走到禾苗近身：“是啊，人总是要让人看的，无论因为什么，就让他们看好了，有些人，注定与众不同。”
&esp;&esp;她说着，手便揽上了禾苗腰际，使劲儿将人拉到怀里，与她额头相抵：“你来，真是寻我喝酒叙旧的？”
&esp;&esp;禾苗勾唇一笑：“都说了是来帮你的，但看起来，你好像真的不需要。”
&esp;&esp;玉小龙绿眸轻闪，璀璨的似要摄魄人心：“那你花了一百两，我总不能让你败兴而归……”
&esp;&esp;禾苗直起身子，虽然站直了也比她低了半个头，却还是抬起脸来，对上玉小龙双眸，双手却慢慢下移，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抚到她最温热的幽谷：“我喜欢的东西，你好像没有。”
&esp;&esp;莞尔一笑，禾苗轻推了她一把，转身开了玉小龙的门。
&esp;&esp;身后，玉小龙轻笑出声：“能从我这儿走的，你可是第一个。”
&esp;&esp;禾苗回头：“你不是对谁都一样吗？现在我可算是特殊了？”
&esp;&esp;话音一落，禾苗抬脚就走，绝不停留。
&esp;&esp;玉小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前，她的笑容就像融化在脸上一样，无影无踪。
&esp;&esp;……
&esp;&esp;快三更了，禾苗先跃上许家房顶，掀开瓦片看了一眼熟睡的许士林，放心的舒了口气，再来许仙房上，看了一眼那安静躺在床榻间的男人，才回了家。
&esp;&esp;点燃油灯，禾苗赶紧凭着记忆，在纸上画出那只小木马的样子，但始终画不好，只能求助小葫芦，在纸上变出那只木马的外形，搁在手里反复的看着。
&esp;&esp;禾苗皱眉，反复的想着玉小龙屋子里的陈设。
&esp;&esp;没有花纹的轻纱帐，没有图案和刺绣的枕头被褥，衣柜上的雕刻是石头，桌子是横竖的条纹……
&esp;&esp;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任何生命体的存在。
&esp;&esp;而这只小木马，是唯一称得上活物的东西。
&esp;&esp;这只木马，对她来说是什么？
&esp;&esp;若真如玉小龙自己所说，她没有情，那这只小木马的存在，只是巧合？
&esp;&esp;禾苗想着，又摸了把小葫芦，问道：“你会画油画吗？”
&esp;&esp;小葫芦……没搭理她。
&esp;&esp;禾苗一咂嘴：“哎呀，就是带颜色的，很精致的，能把细节都拓印下来的那种画法！”
&esp;&esp;小葫芦别扭了半晌，才在纸上呈现了小木马最逼真的影像。
&esp;&esp;禾苗就着油灯看了许久，终于笑了。
&esp;&esp;只因吗木马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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