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初正要说“方无恨”不好,闻言闭嘴。
&esp;&esp;父亲这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一套说辞了。
&esp;&esp;他还能违抗父亲?
&esp;&esp;罢了,就安哥儿吧。
&esp;&esp;产房内,刘心为清哑号了脉,然后开了调理的方子。
&esp;&esp;严氏命人好生照料大少奶奶,然后才和方瀚海带着孩子们走了。细妹将安哥儿抱进来放在清哑身边,又说了方瀚海改名的事。
&esp;&esp;清哑笑了,觉得无恨也蛮好。
&esp;&esp;还有,安哥儿听着也舒坦。
&esp;&esp;方初等父母去了,便溜进产房瞧清哑。
&esp;&esp;那时,安哥儿正睡在清哑枕边。
&esp;&esp;方初俯身看她母子,恰遇见清哑张开眼睛。
&esp;&esp;清哑微笑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esp;&esp;方初道:“来瞧瞧你。”
&esp;&esp;因见她身上衣裳都换了干爽的,头脸也都干净清爽,脸色也还红润,才放下心来,和她讨论小儿子长相。
&esp;&esp;京城另一处,松山,慈安寺。
&esp;&esp;下半夜,寺院以东半里地,玉瑶长公主住的小院内响起一阵婴儿啼哭,又一个孩子诞生了!
&esp;&esp;室内点着好几盏玻璃花灯,照得明晃晃的,玉瑶长公主躺在床上,不顾精疲力竭,努力撑起上身去看荣婆子手中的孩子,锦绣急忙抢上前托起她,又拿了个大软枕垫在她腰后。
&esp;&esp;玉瑶坐稳后,接过孩子抱在胸前。
&esp;&esp;荣婆子笑道:“公主,哥儿健康的很。瞧,这眉眼和公主一个样。”
&esp;&esp;玉瑶看了一会,不确定地问:“是吗?”
&esp;&esp;一面看向锦绣,征询她意见。
&esp;&esp;锦绣便仔细瞧了一瞧,很肯定道:“是像公主多些,不大像他父亲。”
&esp;&esp;她说的是“不像他父亲”,而不是“不像驸马”。
&esp;&esp;玉瑶便笑了,低下头,用唇轻轻在婴儿额头碰了下,喃喃自语,也不知说的什么;又出神深思,好一会才道:“梦生。”
&esp;&esp;锦绣忙问:“公主说什么?”
&esp;&esp;玉瑶公主道:“告诉驸马,哥儿叫赵萌。萌芽的萌。”
&esp;&esp;锦绣忙道:“是。”
&esp;&esp;驸马赵辉正在堂间陪着安御医在说话呢,听说公主给儿子取名“赵萌”,蹙眉想了一想,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esp;&esp;送走安御医,他走去看玉瑶长公主。
&esp;&esp;坐在床边,他打量睡熟的赵萌,笑对公主赞道:“这小子可真结实。瞧这天庭,多饱满!一看就是个有福的。赵萌好,好听!”
&esp;&esp;玉瑶公主面色柔和,点点头,道:“明日记得叫人进宫给太皇太后和皇兄报喜。还有,洗三也该叫人准备。还有满月酒……”
&esp;&esp;赵辉笑道:“公主只管放心,这些事我都叫人安排。”
&esp;&esp;玉瑶抬头,满意地对他笑一笑,道:“辛苦你了。”
&esp;&esp;赵辉笑逐颜开道:“我儿子么,这不是应该的。”
&esp;&esp;玉瑶公主神色微滞,目光一闪,旋即恢复如常。
&esp;&esp;赵辉便殷切地扶她躺下,劝她好好歇息。
&esp;&esp;※
&esp;&esp;次日上午,在京城以西,离京城约三十里地的官道上,几人骑马疾奔二来。当头那人一身月白长衫,广袖飘飘,座下白色骏马奔驰如飞,好像一朵白云从天边飘来,人马皆英姿神俊。
&esp;&esp;马上人是韩希夷。
&esp;&esp;他姿态虽潇洒,神情却沉凝。
&esp;&esp;他身后是韩嶂、小秀等人。
&esp;&esp;前方道路拐弯,弯道内树木密集,遮住了前方视野。转过这片树林,才豁然开朗。忽听一阵哭声传来,是婴儿啼哭。
&esp;&esp;韩希夷猛然勒住马,顺着哭声看过去。一只篮子放在右手树林边,哭声就是从篮子内发出的。仿佛为了留住他,啼哭一声接一声,不依不饶,叫人听了心里很不落忍。
&esp;&esp;小秀早跳下马,走向路边。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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