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被反手按在了床上。此时外头天已经大亮了,白日宣淫哪里是正经仙主该干的事?于是他叽哩哇啦地开始叫嚷,手脚并用乱爬,既吵闹又没有情调,还很爱扇人巴掌,但架不住瞻明仙主口味奇特,就好这一口。
过了一阵。
“你干嘛突然把我的手捆起来?”
“因为我脸疼。”
“……”
船只随着海浪一起晃。
中午时,腰酸背疼的凤怀月找到花端端,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昨晚我就不该同你一起待在船上,白白错过一场大戏。”
花端端点头,的确,你不应该待在船上,而是应该挂在瞻明仙主身上。随后又安慰,虽然你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答案,但不睡白不睡,反正睡也很快乐。
胡说,我不快乐!凤怀月拍拍桌子,说正事。
花端端倒了两杯茶,从头与他分析:“你以为瞻明仙主的心结是结在何处?”
“没能救出我。”凤怀月道,“以及,他觉得自己败给了溟沉。”
“对,既然心结存在是因为自责三百年前的失手,那心结消散,就有两种可能性。”花端端道,“第一种,瞻明仙主忽然转性,想开了。第二,所谓‘三百年前的失手’其实并不存在,没能救出你,不是因为修为不够,不是因为时间不够,可能瞻明仙主的确成功撼动了骨塔,只不过在那之后,在四界混沌枯骨乱飞时,鬼煞趁乱偷走了你。”
凤怀月迟疑:“如此?”
他先前从没想过还会有这种可能性,但据司危忽然变好的心情来看……也难说。花端端见他久久不语,又道:“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至于具体是与不是,往后总会找到机会验证。瞻明仙主与清江仙主现在不愿说,或许也是因为猜测尚未得到证实,总之你先将这件事装进肚子里,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掏出来也不迟。”
“倘若被你猜对,那我在杨家庄的日子,就更像一个笑话了。”凤怀月道,“虽说人人都有识人不清时,但能不清到我这种程度,说出去怕也无人会信。”现在有了疑惑,再回想往事,其实那三百年间对方也并非全无马脚露出,但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就是没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花端端道:“在杨家庄时,你里里外外只剩下一口气,脑子还中了毒,会识人不清也很正常。”
凤怀月依旧心情不大好,他离开船舱,径直找到甲板上的司危,二话不说,将脑袋一头埋进对方胸膛。
司危问:“怎么,又有人惹你生气了?”
凤怀月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长长的“嗯”。
司危用指背蹭他的脖颈:“是谁,说出来,我替你去教训他。”
凤怀月并不想说,也不知该如何说。好在司危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强迫他,猜到既然不说,那就肯定又与那只阴魂不散的鬼煞有关,实在晦气,不提也罢。
一直就站在旁边的余回:“喂,我还在这里。”
这么忽然就亲上了!
一艘又一艘的黑木商船穿破风暴, 重新隐回了阴海都的浓雾中。惊天骇浪拍打着港口,当中隐隐显露出一抹鲜红,那是负责侍奉溟決的红衣巫女们。溟沉微微抬起眼睛, 看了半晌,漫不经心道:“兄长还真是关心我。”
楼老板站在一旁, 听出他语调中的讥讽, 并不敢接话。船只逐渐驶抵岸边,还未停稳, 巫女便脚步匆匆上前查看, 见船上众人皆未受伤,方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人躬身行礼:“小都主, 都主有命,请您回来之后,立刻去巨塔见他。”
溟沉缓步走下船:“怎么,兄长提前出关了?”
巫女道:“尚且没有,但都主极担心小都主。现如今外头的海域并不安稳, 小都主实在不该随随便便离开阴海都, 倘若遇到仙督府那群人……还请小都主往后三思而行。”
“好。”溟沉垂下眼眸, 道, “走吧, 先去看看兄长,我会当面向他道歉。”
鲁班城中。
宁不微将手掌按在那只桃花兽的额顶,对方立刻不安地挣扎起来,面露狰狞凶相。彭流看得皱眉, 问道:“宁岛主是从何时发现这只妖兽有问题的?”
“从它出现的第一刻开始。”宁不微道, “世间根本就不该有这种东西。”
数百年前, 她在雪野中吞噬着一只又一只的妖邪,本来纵情自由得很,彭流却偏偏追了过来。宁不微惊慌失措躲闪不及,又不愿被他认出,情急之下,只能用幻术将自己变成一只白毛小兽,头也不回地奔向雪海深处。
本就不存在的灵兽,也难怪彭循后来悬赏万金仍一无所获。宁不微道:“阴海都依照悬赏令中的描述捏出了它的外形,至于内丹……”她尖尖的指尖一寸寸刮过那紧绷的皮毛,“是鬼煞的妖丹。”
“哪只鬼煞,大的还是小的?”
“不好说。”宁不微道,“不过这颗妖丹气息极为浑浊,像是融了七八十、甚至是七八百只鬼煞的妖丹所得,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旋涡,随时准备吞噬那些试图靠近它的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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