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此一幕,张传书与张传鸿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罢手弯腰施礼道:
“我们认输。”
“哈哈哈哈……这个时候才知道认输,你们……嗯?”
骤然之间,就感到自己身后头顶上突兀无比的出现一道气息。而这种事情,通常意味着——要出人命了!
就好像脖颈僵硬住一样,一点点地艰难转过头去。那高瘦道人看到身后,一名身形高大、气质硬朗的男子,眼神俯览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再下一刻,淡金、赤红两道剑光于这名道人袖中电射而出,这两道剑光交错犹如彩虹化剪,杀伤破坏力奇大。
那名高瘦道人只觉得手臂一凉,紧接着颈间一凉,快得几乎不分先后,然后整个世界就骤然翻动旋转起来了。
大多数筑基修士御使同阶法器,一攻一防再留有些余力以灵符法术弥补破绽。
少数长于剑术修士,专注于一口飞剑横扫当世之敌。
而张烈却是长于同时控御两口飞剑,再以一套五行飞剑布下剑阵或攻或防。
现在不计五行飞剑,仅仅只是其双剑合击之术,便已然称得上是当世一绝。毕竟诵读地煞剑经一甲子了,许多道法渐渐潜移默化渗入身心骨血。
“不要杀他,我们还要从他口中撬出一些消息!”
张传书有些慌急地飞身而至,然后抵到近处后方才看清楚,刚刚两道剑光虽然掠过那名高瘦道人的身躯,却并没有真的切开其身体,剑光仅仅只是一掠而过,以剑气封闭了他周身的各处经脉、窍穴。
:魔道禁制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几乎已经看到他的脑袋被斩下来了、鲜血喷得哪里都是!”
“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剑意慑人?高明的剑术高手出招,一剑斩去,剑尚未及身,对手就已经以为自己死了。”
“旁观尚且还是如此的震慑之力,若真的当面出手,又该是怎样的凌厉难挡?”
张传书的性情与张传鸿不同,较为沉稳踏实也酷爱阅读各类书籍,因此张传鸿在确认那名魔修未死,仅仅只是被封禁法力后,就不再关心这件事。而张传书心中却推理许多,想到许多。
潜伏而至,再到放倒那名魔修,总共也未用去多少时间,张传书提着那名魔修与张烈他们一同返回临时开辟出的石洞。
张相神在洞府入口处盘膝打坐,似松实紧,待看到张烈等三人返回后才渐渐放松下来。
“我们逮到这个家伙,在刚刚那处寨子里修炼魔法,看来这场严重的瘟疫与魔修脱不了干系。”
“也不能这样说,这些老鼠一样的家伙,一向是哪里死人多,就往哪里钻的。”
“带到魏家去,到了那里自然有人以各种手段炮制他,你们记住,我们只是来帮忙的,该我们干的事我们干,不该我们干的事千万不要去做,否则不但得不到好,反而还会让魏家人心生忌惮。”
族长张相神的话,是很客观的老成持重之言。魏家势大,已经有些超出平衡,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复又两个时辰之后,秦素心、白文静以及一众张家练气修士,都已经休息恢复好。
他们只觉得一夜安睡,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看到族长身边脚下突然多出一名灰黑道袍的修士,当然是有一些窃窃私语、小声交谈议论。
“好了,都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吧。今日就该抵达魏家,能从今日起算供奉补贴那是再好不过的。”
张相神很清楚说什么,能让大家的士气提高,家族高层修士当然有高层修士的考虑,但是练气境修士也有自己的利益选择。
高明的当家之人,便是将这两者趋于一致,使族人们能够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
碧流坊是魏家在云岭郡内开办的一处坊市,现在则转变成抵御瘟疫的防线据点。
在碧流山的下面,上百万逃难难民汇聚着,魏家的修士先是施展小火焰诀,将大锅内熬煮的药液化为药雾,紧接着再施展小云雨诀,将这些药雾转化为药雨往灾民的身上浇洒:有病治病,没病防病。
灾民们哭天抢地,口呼神仙救苦救难、庇佑世人,但是以碧流坊汇聚的这些修士数量,与百万灾民相比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便是尽皆倾尽全力,又能救下多少人?
“现在的碧流坊,是筑基境的炼丹师负责炼制清瘟散,练气境的修士出来施展小火焰诀、小云雨诀,以及维持秩序。但是现在流传的这种瘟疫,连修士也能传染,就算是服用避毒丹药也不是十分保险,已经有筑基修士染病死去,以至现在碧流坊人心惶惶。”
“虽然,染病的筑基境修士大多都是年老、受伤、有孕的这些,但瘟疫之毒越治越烈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都怀疑这是有魔修暗中出手,毁我道门根基。”
碧流坊之内,一处大厅当中,已经到来的各家家主甚至小宗门宗主都已经在交谈此事了。
没有一人不是神色愁苦的,修仙者因为寿元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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