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剑光犹如惊虹一般,直接就贯穿了甘敬德用以藏身的那棵大树,钉在他的身上。
然而与此同时,飞浮于半空中的张传书,其脚下草地却骤然一杆大旗飞出,正是甘敬德的那件得意法器风蛟旗!
在这个时候,甘敬德被碧血丹心剑钉得身形飞退,但却死死注视着张传书所在的方位,下一刻狂风成阵,骤然席卷向张传书。
“这是,阵法!?”
伴随着狂风拂压野草,在这一刻张传书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脚下,那庞大的朱红色阵图。
同时脑海当中,也终于明白过来,甘敬德之前为什么要一直引着自己,在这片范围内转来转去。
“原来他不是限于斗法范围,而是在布置阵法,原来如此!”
可是这个时候再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虽然这临时布置的不可能是什么大阵,但是张传书与甘敬德两人修为相仿,而后者将全部的神识法力都压在了这一击之上。
以那风蛟旗为引,狂风聚拢呼啸,光芒四射,青光盈盈,大量聚集的风力竟然在一瞬之间变成为了一头十几丈长的青色巨蛟,它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地扑下。
就在张传书疯狂催发防遁符咒,想要抵御之时,在他的面前,突然有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道人出现,他伸出手掌五指一抓,那声势强悍的青色风蛟,只是一瞬就溃散得无影无踪了。
“厉害,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布成阵法,这份阵道造诣,张某也是敬佩的。此战,是我们输了。”
将抓在手中的青旗,扔还给下面那名脸色惨白嘴角溢血的甘家修士,张烈拉着张传书,化为一道遁光返回了张家众人之间。
“夫君,你没受伤吧?”
吴筱这个时候跑出来,拿出手帕为张传书擦拭着汗水。
“没事,筱儿。元烈长老出手及时,我并没有受伤。”说完,张传书来到张相神与张烈的面前,施礼道:
“传书有负族长、长老所托。”
“不妨事的,胜负乃是常事,能够汲取经验教训就好。”
“甘族长,这样的斗法斗剑,我看对族中弟子的益处很大,以后不妨每隔几年就举行一次,有紫府修士看护着,既可以增加后辈的斗法斗剑经验,又可以增长他们的见识。每一次再加一些添头,不失为一场盛事。”
张相神意态和气,极具气度的这样言道。
“能够与张家这样的家族相交,是我甘家的莫大荣幸,就依道友之言好了。传灵道友,老夫与你交手,有一些以大欺小了,这样,我再加上泰和城中的两间店铺,若此次斗法我战败了,就输给张家,张家就不必再加赌注了,其实那株沧澜草本就是张家的采药童子采获的,虽然长在我们甘家,但是我们甘家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可见是没有享用此物的福分,此次前来其实是我们无理取闹了。”
甘家老祖甘文哲,一番话语说得极是大气,也是有意结交张家,若是能够攀上张家的这条关系,损失两间店铺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接下来的道法切磋,还请您多多指教一二。”
张传灵化为遁光,飞身而出,站立在了虚空,青袍玉面,风姿绰约。
与之相比,垂垂老矣的甘文哲就实在是没有这份卖相了。
“传灵道友请先出手吧,老朽与你这个年岁的孩子斗法,总不好再厚颜抢攻。”
甘文哲这样说道。
若是在真正的厮杀当中,像眼前这样老鬼的话,张传灵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但是此时此刻身后站着张相神与张烈,甘文哲若是敢玩阴的,身后这两位能把对方的脑袋直接拧下来,这样的情况之下。
张传灵双手掐诀,直接就开始准备一项蓄势良久的大威力法术。
一见到这一幕,甘文哲愣了一下,半晌后却是苦笑,但他还真不能出手打断。
在这个过程中,四周的空间渐渐就发生扭曲了。
当甘文哲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一片深山幽谷,如林石柱之间。
“丹阳宫千机图?想不到你执掌此图不久,就已经可以操控到这个地步了。”
千机图若是正常使用,需要将之祭起,而后再将敌人罩入到阵法当中,时机的把握很重要,因为敌人可能会对攻会遁逃,一旦罩不住,千机图的威力也就无法展现。
而张传灵现在的用法,却是以自身为引直接将四周敌人卷入阵中,这是一种高级应用方式。
“呼。前辈谬赞了,晚辈一身修行与前辈相比别无所长,也只有这张千机图还算拿得出手,当然也只能倚仗于此了。”
此时此刻张传灵脸色惨白,侧身坐在一头傀儡巨虎的身躯上,而在她的四周,则是一群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傀儡,有弓箭手,有虎豹,有巨剑剑士,粗一看竟有近百具。
本来以张传灵的神识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同时催动这样多的傀儡,更何况她还要开启千机图。
但是千机图法器本身就有提高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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