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账册,“王爷,这当真是王府的账目?”
沈随砚点头,黑眸中多些不解,“王妃是觉得,有何不妥?”
姜皎坑坑巴巴的开口,“没有不妥,只是王府,是否过的太清减些。”
沈随砚压下眸中的笑意,寻问道:“王妃此话怎讲?”
姜皎忙凑到沈随砚的身边,指着账册对他道:“王爷自立府以来,就没有多的进账,看账册之上,好似王爷是没有私产的。”
沈随砚默了两刻,思忖着开口,“王妃有所不知,从前是有的。”
一听说有,姜皎瞬间来了精神。
眸中多了光亮,心中也来了希望。
原来,是有的啊!
可是沈随砚接着说:“只是王妃不知,我身子不好,素来甚少去管铺子之中的事情,时间久了,倒是铺子中的掌柜伙计都有了旁的心思,一来二去,他们贪得实在是太多,我也着实没有办法。”
姜皎默了许多,喃喃道:“王爷瞧着,不像是管不住旁人的人。”
回回与她见面的时候,就足够让她心惊,一个眼风看过来,甚至都不必看,就足够让她梦中多有不对的地方。
不然为何,梦中的他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情。
可沈随砚的话又不像是假,怎得这人,只会在她跟前威风。
她叹口气,佯装可怜,“哎,过些时日就是立夏,想来又有不少的拜帖送来,到时若是我穿着一样的衣衫去,不知他们看见会有什么旁的想法。”
快些哄她,快些给她买绫罗绸缎,她可不要真的过上这样的日子。
沈随砚问她,“萤萤所说,为夫都知晓。”
说着他似是忍痛一般,“私库中尚且些不错的,萤萤不如挑一些,去当卖掉,想来私库中的,也够萤萤用。”
姜皎听完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就没些旁的打算?
拿着物什去点卖的日子如何是好过的。
试探着开口,“夫君就没有别的想法?”
沈随砚抬眼看着姜皎,眸中探究的意味十足。
“譬如,做些生意?”
想起刚才沈随砚所说,姜皎又补充一句,“如今我在,定能将夫君照料好,介时我照料夫君,夫君去做生意,回来再给我买绫罗绸缎如何?”
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就是不知,王妃想要如何照顾我?”
一时间,这个问题姜皎还真的是答不上来。
思索许久,姜皎才缓缓开口,“每日提醒夫君吃药,吩咐厨房多做些好的给夫君?”
如今姜皎还真的是看不出沈随砚到底有何病痛。
除了他腿脚不便站不起来,身体倒是十分的硬朗,昨夜的力道更是比她还要大,谁照顾谁还真是件不一定的事。
可没想到,她这么说,沈随砚竟然还直接答允,“如此,就有劳王妃费心。”
为了好看的首饰衣衫,这些也是值得的。
她点点头,准备要回桌前继续整理账簿,不想沈随砚将她叫住,“王妃今夜,准备何时安寝?”
姜皎一听就如临大敌,转过身十分谨慎的问着沈随砚,“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随砚黑眸中带上一丝暖意,不知是不是房中火烛的缘由,“方才王妃说要照顾我,自个忘了?”
可她方才,分明是并未提及就寝的事情。
且午歇起来,她就已经想好对策。
今晚再入睡的时候,她定要做出自己睡觉不老实的样子来,介时烦的沈随砚睡不着,他又怎会同自个一直住的。
可现如今瞧沈随砚的意思,她是还赶不走他了?
姜皎轻声道:“不如王爷先去,我看完这本账册就好。”
但沈随砚显然没有那般好糊弄,“昨日的时候,王妃分明是不爱看账册的,怎得今日转变的这么快,倒是让我好生不习惯。”
姜皎讪笑一声,平日之中的伶牙俐齿在他这处当真是完全用不上,“今日既然已经看了,我便想着一道看完的好。”
“好。”沈随砚答允的爽快,“那我等着王妃。”
不是吧,他竟要等着自个,自己不能先歇下还是怎么。
似是瞧出她心中的想法,沈随砚接着说:“昨日与王妃同床共枕,倒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次。”
一本正经说着谁都不相信的话,姜皎只觉,日后的梦怕是每日都要做了。
她沮丧的背影都落在沈随砚的眼眸中,眯起眼,眸中更加暗沉起来。
修长指尖不住点着膝盖,深不可测的神思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随砚既然已经这般说,姜皎也没什么看账册的心情。
事情总归是要一试的,如若不试怎知会不会成功。
吩咐婢女将东西给收拾好,姜皎先一步进了净室。
泡在浴桶中,许是热气太甚,她手上的地方又开始有些许的不适。
没待太久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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