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焚书驱散学生的事?!”
&esp;&esp;“学生?”有人哈哈笑道,“一群粗鄙妇人,妄想做孔子门生?你们也配?”
&esp;&esp;“妇人也是人。”顾淑望道,“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自然也可以读书识字,念诵经典。至于到底要不要做圣贤门生……天生乾坤、阴阳有道。圣贤懂得这个道理那便学之,圣贤不懂那便自立门庭。”
&esp;&esp;“大逆不道!”士林们被激怒了,“猖狂无知的女人!你是谁?!”
&esp;&esp;顾淑望缓缓站起来,挡在了女学生的面前。
&esp;&esp;“妙松书院山长,顾淑望。”她道。
&esp;&esp;她站在山门下,头顶便是妙松书院的牌匾。
&esp;&esp;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可肩膀却好像无比巍峨扛着道义公理,让人不敢与她对视,甚至想要后退。
&esp;&esp;“她不过就是个乐籍妓子,在应天府时我还见有达官贵人点过她夜宿秦淮河!你们怕什么呀!”有个猥琐的声音喊了一声。
&esp;&esp;“就是,女人而已!”
&esp;&esp;“绑了她!”
&esp;&esp;“绑了她,烧了妙松书院的牌匾!送这个妓女去游街!”
&esp;&esp;那些后退的男人们才想起来,面对的不过是个纤弱的女人,他们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就能将她降服。
&esp;&esp;书院女学生们自然不肯,虽奋力反抗终究寡不敌众。
&esp;&esp;连同顾淑望并二十多个先生学生都被捆了起来,接着有人拿竹竿挑下书院牌匾。
&esp;&esp;妙松书院的牌匾掉在地上,碎成一团。
&esp;&esp;顾淑望在争斗中额头流血,狼狈不堪,她被捆在山门下,眼睁睁的看着那牌匾被扔进了篝火中。
&esp;&esp;篝火瞬间燃起了热烈的火苗。
&esp;&esp;“妖女,好好看看你的书院!”
&esp;&esp;顾淑望并不狼狈,也不害怕,她甚至笑了一声:“可悲。”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可悲。”她道,“可悲你们愈是猖狂便愈暴露了你们的丑陋狰狞。可悲你们因为女子识字便已惊惧胆怯,只得言辞羞辱。可悲你们面对手无寸铁之人,以数倍之人暴力压制,还沾沾自喜。可悲浪费朝廷米粮,喂出了你们这样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esp;&esp;她话音未落,已经有人甩了她一巴掌。
&esp;&esp;她脸颊顿时红肿,从嘴里渗出血水。
&esp;&esp;那人还想再打第二下,巴掌扬起还未落下,已经被人一把抓住。
&esp;&esp;他回头去看,怒道:“什么人敢拦我!”
&esp;&esp;杨凌雪一脚把他踹出老远:“贼竖!老子兵马大都督杨凌雪!配不配踹你!”
&esp;&esp;他说话间,身披束甲的五军营士兵已经赶到,将这群人团团制服。
&esp;&esp;杨凌雪道:“给妙松书院的先生们学生们松绑,都给我恭敬着点儿!别冒犯了她们!”
&esp;&esp;他半跪在顾淑望身边,双手抓着粗麻绳一扯,那浸油的麻绳便已断裂。
&esp;&esp;“顾姐姐,我来迟了。”他将披风解下,披在她的肩头,扶着她站了起来,顾家与杨家本也是旧友,两人自然认识。
&esp;&esp;“顺天府的书院昨天晚上就乱了起来,东厂、西厂、还有锦衣卫、连我们五军营的人都被调出来到处控制局面。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esp;&esp;他瞥她侧脸。
&esp;&esp;顾淑望温和的面容轮廓上有一个鼓包,突兀的阻断了这片如玉的侧脸,让杨凌雪心里愧疚。
&esp;&esp;“都督,那些人怎么处置啊?”
&esp;&esp;“拉去刑部吧。”
&esp;&esp;“刑部关满了。”
&esp;&esp;“那、那诏狱?”杨凌雪皱眉,“不管了你看着办。对了,之前张口辱骂顾先生的,都给我拉过来。”
&esp;&esp;很快的,人群中拉拉杂杂扯出了二十几个人,都跪在了顾淑望面前,哭的屁滚尿流求顾淑望原谅。
&esp;&esp;“割了舌头吧。”杨凌雪说。
&esp;&esp;顾淑望抓住他的手腕,摇头:“国有国法,送大理寺,到时候自然有决断。”
&esp;&esp;杨凌雪还要跟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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