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霍光脸上的严肃褪去,多了几分慈祥,笑着叮咛:“我看成君心情不太好,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女大心外向,心事都不肯和我说了,你有时间去看看她。”
&esp;&esp;孟珏没有搭腔,只笑着行完礼后退出了屋子。
&esp;&esp;道路两侧的宫墙很高,显得天很小。
&esp;&esp;走在全天下没有多少人能走的路上,看着自己的目标渐渐接近,可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esp;&esp;虽然知道已经很晚,也知道她已经睡下,可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步。
&esp;&esp;本来只想在她的窗口静静立会儿,却不料看到人去屋空,榻铺零乱。
&esp;&esp;他的呼吸立即停滞。
&esp;&esp;是广陵王?是霍成君?还是……
&esp;&esp;正着急间,却看到桌上摆放的三小片草药:生地、当归、没药,他一下摇着头笑了出来。
&esp;&esp;不可留是生地,思家则当归,身体安康自然是无药。
&esp;&esp;什么时候,这丫头袋子里的调料变成了草药?
&esp;&esp;孟珏笑拿起桌上的草药,握在了手心里。似有暖意传来,从手心慢慢透到了心里。
&esp;&esp;突然想到生地和当归已经告诉了他她们的去向,既然能回家,当然是安全,何必再多放一味没药?
&esp;&esp;没药?无药!
&esp;&esp;无药可医是相思!
&esp;&esp;这才是云歌留给他的话吗?她究竟想说的是哪句?云歌会对他说后面一句话吗?
&esp;&esp;孟珏第一次有些痛恨汉字的复杂多义。
&esp;&esp;左思右想都无定论,不禁自嘲地笑起来,原以为会很讨厌患得患失的感觉,却不料其中自有一份甘甜。
&esp;&esp;握着手中的草药,孟珏走出了屋子,只觉屋外的天格外高,月亮也格外亮。
&esp;&esp;孟珏回到长安,安排妥当其他事情后立即就去找云歌,想问清楚心中的疑惑。
&esp;&esp;到门口时,发现院门半掩着,里面叮叮咚咚地响。
&esp;&esp;推开门,看到厨房里面一团团的黑烟逸出,孟珏忙随手从水缸旁提了一桶水冲进厨房,对着炉灶泼了下去。
&esp;&esp;云歌一声尖叫,从灶膛后面跳出,“谁?是谁?”一副气得想找人拼命的样子,隐约看清楚是孟珏,方不吼了。
&esp;&esp;孟珏一把将云歌拖出厨房,“你在干什么,放火烧屋吗?”
&esp;&esp;云歌一脸的灶灰,只一口牙齿还雪白,悻悻地说:“你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一回来就坏了我的好事。我本来打算从灶心掏一些伏龙肝,可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一窝白蚁在底下筑巢,这可是百年难见的良药,所以配置了草药正在熏白蚁,想把它们都熏出来,可你,你……”
&esp;&esp;孟珏苦笑,“你打算弃厨从医吗?连灶台下烘烧十年以上的泥土药名叫伏龙肝都知道了?白蚁味甘性温,入脾、肾经,可补肾益精血,又是治疗风湿的良药,高温旁生成的白蚁,药效更好。你发现的白蚁巢穴在伏龙肝中,的确可以卖个天价。云歌,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医药知识了?”
&esp;&esp;云歌还是一脸不甘,没好气地说:“没听过天下有个东西叫书籍吗?找我什么事情?”
&esp;&esp;孟珏却半晌没有回答,突然笑了笑说:“没什么。花猫,先把脸收拾干净了再张牙舞爪。”
&esp;&esp;孟珏把云歌拖到水盆旁,拧了帕子。云歌去拿,却拿了个空,孟珏已经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拿毛巾替她擦脸。
&esp;&esp;云歌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一面去抢帕子,一面结结巴巴地说:“我自己来。”
&esp;&esp;孟珏任由她把帕子抢了去,手却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含笑看着她。
&esp;&esp;云歌说不出是羞是喜,想要将手拽出来,又有几分不甘愿,只能任由孟珏握着。
&esp;&esp;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抹着,也不知道到底是擦脸,还是在躲避孟珏的视线。
&esp;&esp;“好了,再擦下去,脸要擦破了。我们去看看你的白蚁还能不能用。”
&esp;&esp;孟珏牵着云歌的手一直未放开,云歌脑子昏昏沉沉地随着他一块儿进了厨房。
&esp;&esp;孟珏俯下身子向灶膛内看了一眼,“没事。死了不少,但地下应该还有。索性叫人来把灶台敲了,直接挖下去,挖出多少是多少。”
&esp;&esp;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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