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黑暗里,谢雨留抬起头看着古月安,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忽然叫自己,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还笑的起来。
&esp;&esp;“你们家这个姓氏真的很好,你爹也很会取名字,他取名字的时候一定是给你算了命的吧,算到我们今天有此一劫,所以取了这个名字,希望这场大雨留住我们的命,那就谢天谢地了。”古月安还是在笑,他还说出了他为什么笑的原因。
&esp;&esp;“我不姓谢。”谢雨留面无表情。
&esp;&esp;“可是……你叫谢雨留?”古月安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我是个孤儿,我养父捡到我的那天,他正好进山砍柴,本来砍完柴就要下山了,忽然下了大雨,他只能进树林里躲雨,然后捡到了我,如果没有那场雨,我已经死了。”谢雨留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可听起来,却完全像是别人的事情。
&esp;&esp;“所以你叫谢雨留?”古月安明白了,这是个真的有故事的名字。
&esp;&esp;谢雨留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大雨的黑夜。
&esp;&esp;“想没想过,如果今晚我们都能活下来,你以后想做什么?”古月安也看向楼外的黑夜。
&esp;&esp;“去京城,参加春闱。”
&esp;&esp;“想当武状元?”
&esp;&esp;“只是试剑。”
&esp;&esp;“那武状元给我吧。”古月安又一次笑了起来,“说好了,要是这一次大家能活下来,就去京城,参加春闱,到时候,我们再一决高下!”
&esp;&esp;最后一个字落地,古月安猛然出刀,从座位上蹿了出去,杀入了无边的大雨里。
&esp;&esp;他这第一刀,就是要杀人。
&esp;&esp;人,已经死了。
&esp;&esp;一个人,一个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忽然从大雨里现身,被古月安那骤然突出的一刀,拦腰斩成了两半,浓烈的寒霜之气瞬间将伤口冻住,也冻住了那些落下的暴雨。
&esp;&esp;于是两截没有流半点血的尸身,就重重掉落在了雨水之中。
&esp;&esp;而与此同时,谢雨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他们背靠着背,面对着整个大雨的世界。
&esp;&esp;有那么一刻,古月安觉得他们可以战胜任何人。
&esp;&esp;“这又是什么武功?”古月安握着刀,看着已经被斩成了两半的那个人,对着大雨里发问。
&esp;&esp;大雨寂寂,黑暗深沉,可却偏偏居然真的有人回答了古月安的这个问题。
&esp;&esp;“这是西山贺家的独门秘术雨隐术,可以将全身气息都隐匿在雨中,再透过特殊的装扮,几乎任何大雨融为一体,是极高明的障眼法,居然被古兄一眼识破,古兄多日不见,功力又是精进许多啊!”一把古月安极度熟悉的,不阴不阳的声音在大雨中响了起来。
&esp;&esp;古月安抬眼去看,嘿了一声说道:“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果然是你这个阴阳人烂屁股,怎么,上次没把你杀了,今天又来求死?”
&esp;&esp;那大雨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姑苏陈家的管事,年纪轻轻便生有两条白眉的白无眉。
&esp;&esp;白无眉耳听的古月安的话,纯白的眉毛狠狠跳动了一下,还是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旁边一位,不正是昔日长生剑宗高徒谢雨留谢兄吗?昔日擂台之上,谢兄还与古兄刀剑来往,今日便已并肩而立,这世间缘分,还真是难说。”
&esp;&esp;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雄浑的男声怒声道:“好个谢雨留,当日我便知你心术不正,将你暂逐师门是希望你改过自新,没想到你竟自甘堕落,居然于这长安城助纣为虐,干这伤天害理的杀人买卖,今日我便亲手清理门户!”
&esp;&esp;话音还在雨中穿梭,一条人影已经从雨中杀来。
&esp;&esp;古月安刚要动,却是听到谢雨留淡淡说:“我自己来。”
&esp;&esp;谢雨留一剑既去,古月安当然不会有半点落后,他一刀直朝着白无眉而去,大笑道:“好个谦谦君子陈公府,急公好义长生剑,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老子今天一刀一个杀光你们这些江湖败类!”
&esp;&esp;见古月安一刀杀来,白无眉却一点都没有要退,或者要抵挡的意思,他低笑道:“古兄,今夜好朋友来的多,要叙旧也不必急在一时,待你与其他人好好聊聊,我们再叙不迟。”
&esp;&esp;他这样说着,古月安骤然感觉到一股恶风从侧面急速而来,像是有一尊巨大的铜佛砸开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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