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生活在大魏国的话,还能够幸运一些。”
&esp;&esp;“因为在大魏国生活着的人们,多数都是在两个国家的往来之中,结合在一起的家庭。”
&esp;&esp;“他们定居在大魏,就是大魏国的一份子,虽然也有歧视,也有排斥,但是若能安分低调,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他们周围的大魏国的百姓们也就接受了。”
&esp;&esp;“但是在西岳。”
&esp;&esp;说到这里的博尔济吉就轻笑了一下。
&esp;&esp;“就因为它的蛮荒不开化,就因为它的游牧与流动性,大魏国的百姓是绝对不会去那种国度之中生存的。”
&esp;&esp;“在那个国家,出现了西岳和大魏两个国家的混杂在一起的血脉的原因只有一个。”
&esp;&esp;“那就是由大魏国被掳劫过去的女子生下的,被自己的母亲都当成耻辱的血脉。”
&esp;&esp;“试想,一个父亲都不当回事儿,母亲认为是耻辱的孩子,在西岳国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esp;&esp;当博尔济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偌大的审讯室之中竟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嘈杂。
&esp;&esp;大家都在静静的听着博尔济吉的诉说,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在这个厅堂之中缓缓的弥漫。
&esp;&esp;“但是我博尔济吉很幸运,因为我有一个为了孩子放弃了仇恨,拼尽了力气也要保护我的伟大的母亲。”
&esp;&esp;“而她最初如同千百个被劫掠的大魏国的女人一样,对于那个国家的男人充满了仇恨。”
&esp;&esp;“但是为了我,她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放下了一个天朝大国富庶家庭女儿的矜持,就为了让我这个杂种能够在西岳那个国家之中过的更好。”
&esp;&esp;“我应该庆幸,我的母亲有着不同于西岳国女人的美丽与温婉,也应该庆幸她有着足够的身份被先给身份更高的男人。”
&esp;&esp;“而我更应该庆幸我的父亲,在西岳国拥有着足够高的地位与权力,才让我今天能够以一个使团的正使的身份,出现在陛下的眼前。”
&esp;&esp;“这是我博尔济吉,不应该说是我柳思乡付出了比旁人更多的不易才获得的位置。”
&esp;&esp;“为的就是有一天,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带着我的母亲,重新返回到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土地。”
&esp;&esp;“所以陛下,番邦子民柳思乡,在见到陛下的第一面时就确定了,您是唯一能够帮助我的人。”
&esp;&esp;“而今日的第二面,更是让我确认了自己为之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费的。”
&esp;&esp;“陛下,请屏退左右,若能将我的母亲解救出来,臣必将一切都说个明白。”
&esp;&esp;这是一个狠人啊。
&esp;&esp;寥寥几句话,就让顾峥对于此件事情的最后一点疑问都给解释清楚了。
&esp;&esp;明明西岳国的大军就打着偷袭的想法,又怎么会在万国会之前打草惊蛇呢?
&esp;&esp;若说这一切都是博尔济吉的示警与投效,那么这一切就都说的清楚了。
&esp;&esp;那么在这个时候,屏退左右的事情,就有必要做一下了。
&esp;&esp;但是这个屏退,也只不过是让这个诏狱之中的闲杂人等往外围推一推,帝王的心腹臣子与侍卫们往当中聚一聚了。
&esp;&esp;只不过,真正能被留在这个房间内的人已经被压缩成为了精华。
&esp;&esp;作为博尔济吉的主审官员,徐本召亲自站在了这个全身枷锁的犯人的身侧,以防止什么狗血的暴起伤主的事件。
&esp;&esp;而安公公则是带领着刚才被升任的禁卫军首领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顾峥的身侧,守卫着这个国家的帝王的安全。
&esp;&esp;“行了。”见到清场完毕,顾峥就开了口:“可以与朕说说你的交换的条件了。”
&esp;&esp;“若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信息可是交换不到一个身处在西岳国腹地之中的一位普通的大魏国的母亲的性命的。”
&esp;&esp;这本应该是一个冷酷的话语,但是博尔济吉在听到了顾峥如此说之后,反倒是展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esp;&esp;一个威仪甚重的帝王,能想到他母亲现在到底身处何处,就说明对方是真的考虑过将他的母亲给救出来的这个命题的。
&esp;&esp;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esp;&esp;本就是在钢丝上跳舞,只求一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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