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被分了田地的士绅地主不甘心失败,组织打手反扑,还有人建船厂被封了,就派刺客,下毒,绑架,什么手段都拿出来了。
&esp;&esp;甚至有人暗中纵火,把粮仓给烧了,把船只给烧了,闹得乌烟瘴气,不可开交。
&esp;&esp;但不管怎么说,有大军压阵,王宁安已经陆续调来了十万人马,而且还在增兵之中,一旦超出控制,就立刻扑杀。
&esp;&esp;总体来说,局势还算能控制得住。
&esp;&esp;更令人欣喜的是地方上的变化,其实朝廷推行均田令,尤其是在京东和河北,规定耕种五年以上,土地就归佃农所有,不足五年,缴纳赎金,也能拥有土地。
&esp;&esp;耕者有其田,这是多少年,老百姓最大的诉求!
&esp;&esp;虽然有长江天险,可老百姓也不是一无所知,他们当然羡慕,只是东南推不动而已。
&esp;&esp;可这一次朝廷下了决心,老百姓也终于看到了希望。
&esp;&esp;原本很多无地少地的农民,跑到城里打零工,跑到码头扛包,每天挣一点微薄的收入,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心中一肚子气。
&esp;&esp;当他们知道要分田之后,全都动了起来,成群结队,回到了家乡,又把家乡的百姓给动员起来。
&esp;&esp;两股力量结合,他们直接就按照土地人口,开始划分田地,还真别说,这些老百姓很讲道理,村子里有多少田,每家多少人,哪块田肥沃,哪块田贫瘠,大家伙都有数。
&esp;&esp;你分多少亩,我分多少亩,基本上就已经划好了。
&esp;&esp;只等朝廷来了,确定了田地数额,协调了矛盾之后,立刻就能签约,发放地契,大大提高了效率。
&esp;&esp;而得到了土地的百姓,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简直令人目瞪口呆。
&esp;&esp;他们把青壮推选出来,组成护田队,针对世家的反扑,坚决回击,没有半点客气!世家大族,见用家丁恐吓没用,又请来族老,学究,地方的头面人物,来给老百姓讲道理,让他们不要胡来。
&esp;&esp;一贯温驯听话的百姓,这一次可不答应了。
&esp;&esp;没别的说,以往朝廷分田,你们说这是一阵风,长不了,得罪了世家没有好下场……我们信了,可这一次,王爷来了,国丈王相公也来了,还调了那么多的士兵,是开玩笑吗?
&esp;&esp;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就别想捞到田地了,一句话,说再多也没用,我们要土地!
&esp;&esp;在东南,最顽固的宗族势力,也在瓦解冰消之中,一切来得都那么快!
&esp;&esp;张筠干知府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但是却比上半辈子,任何时候都要精神!
&esp;&esp;他已经砍了300多颗人头,平均每天要杀20个人。
&esp;&esp;不听话的吏员差役要杀,不愿意合作的商人要杀,阻挠分田的士绅要杀,私自贩运粮食的商人也要杀……除了杀人,他就是查封,查封世家大户的庄园,查封他们的商行,追查税收,清理积压的案子。
&esp;&esp;反正作为一个酷吏,张筠不需要太多的证据,只要有个蛛丝马迹,他就敢抓人,就敢杀人……
&esp;&esp;这一天,张筠正在忙着,突然外面有了哭喊之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esp;&esp;“当家的,当家的!咱,咱儿子被绑票了!”
&esp;&esp;张筠的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纸上,他烦躁道:“你怎么知道?”
&esp;&esp;“老爷,你看看这个。”
&esp;&esp;夫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截手指,鲜血淋漓的,她哭着道:“老爷,快想办法吧,救救咱们的儿子,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啊!”
&esp;&esp;“救?怎么救?”张筠反问道:“是出钱,还是拿人换?”
&esp;&esp;“他,他们留了纸条,说只要老爷把牢里的几个人放出来,他们就会放了咱们儿子。”夫人焦急哭泣。
&esp;&esp;“荒唐!”张筠一拍桌子,怒吼道:“我是朝廷命官,私放犯人,是要掉脑袋的!”
&esp;&esp;“可,可咱们儿子啊!他怎么办?”
&esp;&esp;张筠用力吸口气,“我会安排人营救,你先回去吧!”
&esp;&esp;夫人抿着嘴不愿走,张筠居然一摆手,让人架着夫人出去!
&esp;&esp;到了门口,张筠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我办公的时候,不要让外人打扰,谁都不要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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