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很可惜,李鸿章描绘的美好情景并没有让江忠济动心,冷静盘算了一番后,江忠济还对李鸿章这么说道:“少荃,虽然你的推敲揣测很有道理,除了京城告急以外,那怕曾国荃打进了天津城,官文也不可能带着主力离开正定战场。但是,你如何证明你的猜测是对的?”
&esp;&esp;“无法证明,只能是赌。”李鸿章无奈的摊手,说道:“赌赢了盆满钵满,赌输了就只能狼狈逃命,还肯定没办法逃回山西,只能是逃向河南。”
&esp;&esp;“你是在拿一万六千多条人命赌。”江忠济冷静的说道:“如果赌输了,我们一万多千多将士能有几个活着逃回河南?”
&esp;&esp;“打仗本来就是在赌。”李鸿章答道:“循序渐进,先取井陉疏通粮道,再取获鹿正定虽然安全,但谁也不敢保证我们能够迅速拿下井陉,如果我们做不到这点,官文又及时回师正定,那我们再想拿下井陉进兵获鹿,就肯定是难如登天了。”
&esp;&esp;又盘算了片刻,江忠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少荃,如果有准确消息说曾九帅真的已经打到京城脚下,那我肯定敢听你的赌这一把,但是光凭你的推敲揣测,我没这个胆量,我得对弟兄们负责。”
&esp;&esp;言罢,江忠济又说道:“少荃,这样吧,如果你能想办法弄到准确消息,证明曾九帅确实已经威胁到了京城,那我马上放弃粮道,孤军东进去给曾九帅帮忙!”
&esp;&esp;“三将军,你叫我怎么证明?”李鸿章痛苦的说道:“官文那条老狐狸把消息封锁得这么严,连乱党的士兵都不知道他带着主力离开了正定的情况,你叫我怎么给你弄准确消息去?”
&esp;&esp;“那我就无法了。”江忠济摇头苦笑,说道:“我的兄长当年就是因为孤军轻进,最后全军覆没,我不能再重蹈他的覆辙。”
&esp;&esp;死活劝不动江忠济,李鸿章也没了其他办法,只能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思,跑去亲自审问江忠济军抓到了井陉清军战俘,收集官文率领主力仓促离开正定的相关情报。结果很可惜的是,井陉的清军俘虏同样全都不知道官文已经离开正定的情况,李鸿章自然没能在这些俘虏口中掏出半点有价值的消息。
&esp;&esp;是夜,江忠济军立营在了东窑岭一带,疲惫不堪的李鸿章睡不安眠,绞尽脑汁的盘算如何弄到准确情报证明自己的推断正确,虽然也想出了一些办法,然而却过于耗时,未必比靠吴军细作自己探听更快,还有可能被敌人识破,乘机伪造情报误导自军。辗转难眠,却毫无收获。
&esp;&esp;第二天清晨,顶着一双熊猫眼的李鸿章走出寝帐时,吴军将士早已开始了伐木掘壕,准备做长久打算,李鸿章见了先是苦笑,知道江忠济还是决心采取稳妥战术,先打下井陉再出兵东进,然后才叹道:“可惜啊,如果能有洋人的电报就好了。”
&esp;&esp;这时,一个江忠济的亲兵突然来到了李鸿章的面前,说是江忠济请李鸿章去中军大帐商议大事。李鸿章随意点头答应,然而随着亲兵来到中军大帐后,还没来得及行礼,江忠济居然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少荃,曾国荃已经打到京城的消息确认了没有?”
&esp;&esp;“暂时无法确认。”李鸿章摇头,答道:“我估计乱党军队里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真相,乱党的署理直隶提督伊兴阿肯定是一个,如果我们动用潜伏在正定城里的内线,设法收买一两个伊兴阿的亲兵,或许可以弄到准确消息。”
&esp;&esp;“太慢了,还不保险。”江忠济大力摇头,又说道:“把你昨天对说的那些推敲揣测,再仔细对我说一说。”
&esp;&esp;“怎么又要我说?”
&esp;&esp;李鸿章满头雾水,只能是赶紧把自己的逻辑推理重新仔细介绍了一遍,尤其强调清军抽调高邑精锐北上是证明南线已无战事,还有官文率领主力东进只可能是因为京城告急这两点。结果江忠济听了只盘算了三分钟,竟然直接就一拍桌子喝道:“就按你的办法,放弃粮道,直接东进,杀往京城给曾国荃帮忙!”
&esp;&esp;“啥?”李鸿章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问道:“三将军,你真打算赌这把?”
&esp;&esp;“你说得对,打仗就是赌!”江忠济咬牙说道:”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sp;&esp;满腹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江忠济片刻,李鸿章突然明白了什么,忙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sp;&esp;江忠济不答,只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信笺递给李鸿章,李鸿章赶紧接过一看,却见书信是刘坤一的亲笔,再仔细一看其中内容后,李鸿章顿时恍然大悟,忙问道:“三将军,你打算将计就计,故意答应让刘抚台来替我们攻打井陉城,替我们牵制住井陉和正定的乱党,我们乘机大举东进,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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