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而后没入地下。
&esp;&esp;她便瞪圆了眼睛、死盯着于濛,定在原地……很快也倒下了。
&esp;&esp;她的头顶出现一条细纹。但细纹的边缘被灼烧得很平整,自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血。
&esp;&esp;于濛迟疑了一阵子,才俯下身去用力地抓住了她。但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像那道剑光一样冷——仿佛所有的热量随着生命一同流逝了。
&esp;&esp;于濛便听到离离似乎哭喊了什么——又听到天上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好像……又透过自己头顶,看到那巨大的龙身横扫、再拦下了冲下的十几道剑光。
&esp;&esp;然而那些声音和情景缥缈而虚幻,于他而言像是这个世界的虚妄背景一般。而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两片微微张开的嘴唇——他想,大概还有一句“少爷小心”、或者“少爷你又贪睡了”、或者“少爷你真好”、或者“少爷你瞧着茶水烫不烫”又或者……许许多多的、零零碎碎的琐事,没有来得及脱口而出。
&esp;&esp;但最终这些东西,连同那些声音、情景,都在眼中汇聚成一滴泪水——
&esp;&esp;滴落下来。
&esp;&esp;然后,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燃烧起来了。
&esp;&esp;……
&esp;&esp;……
&esp;&esp;“所以你看到了。”金光子只往地上看了一眼,便又去看李云心,“他左突右窜,只是为了拦住那些人——不叫他们去伤了那三……四人。”
&esp;&esp;“我发这一剑,他立时要去救的。”
&esp;&esp;明真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
&esp;&esp;“这李云心……难道……”
&esp;&esp;“他是有情的。至少现在如此。”金光子露出微嘲的笑容,“比我们,都更有情。真是讽刺。一个妖魔。”
&esp;&esp;“但从前似乎并不是的。”明真子皱眉,“据说他从前……我总觉得事情不大对……总觉得,这或许是他的计谋——他这个人残忍狡诈……”
&esp;&esp;“那是因为你们从没想过要试。你们的脑筋,已经锈掉了。”金光子盯着李云心看。
&esp;&esp;那妖魔……似乎因为女孩子的死而起了凶性。正不顾一切地往这边突进。可地上毕竟还有两人……三人。他一边突进又一边顾忌着地上的凡人。而修士们晓得了他的软肋。一面围攻他,一面又时不时地分出人往地上去。
&esp;&esp;这龙子便如同救火一般没了计较。几次都要冲过来、却几次都被引回去——尽管身上还有两个金光神人护体,但还是又受了两处重创。
&esp;&esp;四只巨大的龙爪已折了一只,就连身下的云雾都不如从前那样稠密了。
&esp;&esp;“想来这李云心自认为无情,且也怕有了情,被人看出破绽。因而每每以冷酷狡诈自居。送了许多不相干的人去死,好叫人觉得他没什么是很在乎的。”金光子微微摇头,“而你们呢?男人。修行。绝情弃欲。自己慢慢都要不晓得什么是情了。再看这李云心还是个妖魔,又也修玄门道法,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也无情。”
&esp;&esp;“可我这五臾剑派,门下童男女各半——我这些年处理了多少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事端。这些事……我比你们看得通透。”
&esp;&esp;明真子皱眉沉思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师妹你相比李云心……也相去不远了。”
&esp;&esp;金光子却冷笑:“相去不远?妖魔畜类而已。你们这些蠢脑筋才会觉得他是什么所谓的……狡诈。至于而今,这李云心的身上,倒有两件宝贝——两件八珍古卷。”
&esp;&esp;“你瞧他现下用来护身的,便是《清明上河图》。方才现出的那巨大的人形,便是《雾送奴达开蒂茂》当中的神君,法号武松。唉,到底是神君呢。那阐真人的金光神人法修到了何种境界,竟然被一拳轰死。八珍古卷……果然威力莫测。”
&esp;&esp;“因此。倘若不先叫李云心施展出这些手段,我一会儿怎好杀他呢?”金光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明真子,“阐真人和门下弟子,也算是死得其所——迫他请出了那神君武松来。至于接下来……”
&esp;&esp;“叫他再将那图中另一物请出,我便可以出手,如屠猪狗一般屠他了。”
&esp;&esp;明真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他心中虽然隐隐觉得有些异常,却仍旧什么都没说。最终只笑了笑:“但愿依师妹所言。我凌虚剑派此前已遭大劫……到如今却只能坐看师妹建功了。想来等师妹回去复命——双圣许下那宝贝,也算有了明主。”
&esp;&esp;但金光子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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