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坏得彻底的时候,事情往往就可以很畅顺了。那些个和猴子扯不上半丁点关系的人,除非脑子给驴踢了,否则谁敢来惹猴子?
&esp;&esp;就算惹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一棒子打死。
&esp;&esp;说白了,这鼍洁现在就是仗着猴子和西海龙宫多少有些渊源,有所顾忌罢了。
&esp;&esp;所以啊,这坏人好当,好人难当。而最难当的,莫过于猴子这种半好不坏的人。
&esp;&esp;冷哼了两声,猴子拖着金箍棒又是开始巡视了起来,以防妖王偷袭。
&esp;&esp;此时,原本有百丈宽、三百余丈长的飞地随着河水上涨,已经只剩下七十丈宽、两百丈长。那面积差不多足足少了一半。
&esp;&esp;说到底,这本来也就只是大河中间凸出水面的一个滩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山川丘陵可言。最高处也就不到三丈的高度而已。
&esp;&esp;按着这速度,用不了一昼夜,这块飞地就会被淹没,而众人则必定身陷河底。到时候可就真陷入天蓬所说的那种持久战了。
&esp;&esp;也不知道玄奘这凡人之躯能撑多久。
&esp;&esp;小土坡上,敖烈已经将自己珍藏的丹药全都拿了出来,通通喂到了表弟的嘴里。瞧着鼍洁这面目全非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esp;&esp;反正劝是劝不动了,喂完了药,他便干脆转身离开。
&esp;&esp;一来二去地,守在鼍洁身边的又是只剩下玄奘了。
&esp;&esp;两人默默相对着,鼍洁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玄奘法师不用这样一只盯着的……我不会跑。就现在这情况,也跑不了。”
&esp;&esp;玄奘双手合十道:“贫僧没有怕施主跑。”
&esp;&esp;“那你一直盯着我作甚?”
&esp;&esp;“贫僧是想,施主受了伤,想必需要人照料。所以,贫僧就留了下来。”
&esp;&esp;“照料我?就你能照料我?”鼍洁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一笑,那胸前的伤口当即就裂开了,痛得他咬紧牙关直冒冷汗。
&esp;&esp;玄奘连忙上前,折腾了好一会,才将那裂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esp;&esp;“看,这不就是照料了吗?”
&esp;&esp;鼍洁一言不发地望着玄奘,那目光之中依旧敌意重重。
&esp;&esp;玄奘也不多说,握着佛珠,就在一旁闭起双目,盘腿而坐。
&esp;&esp;转眼之间,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esp;&esp;鼍洁咬牙低声道:“你们是觉得硬的不行,想来软的吗?别妄想了,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解开术法的。”
&esp;&esp;玄奘微微睁开眼睛朝远处看了一眼,轻声道:“大圣爷的耳朵,应该这四周的任何动静都逃不开吧。你这话最好别让他听到了,否则,贫僧也救不了你。”
&esp;&esp;这一说,鼍洁连忙干咽了口唾沫,闭了嘴。
&esp;&esp;时间又是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esp;&esp;最开始的时候,鼍洁认为玄奘是来盯着他的,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
&esp;&esp;一来玄奘连看都不看他,只是静静地打坐。二来,玄奘是个凡人,按道理,队伍中的其他任何人来看管,都比他要合适无数倍。
&esp;&esp;紧接着,鼍洁认为玄奘是准备硬的不行来软的,试图通过给自己疗伤的方式套近乎,再想办法达成目的。
&esp;&esp;可看情形,也不是。包扎好伤口,吞服了丹药之后他就什么都没做了。
&esp;&esp;那他究竟是来干嘛的呢?难不成真的只是来照料自己?
&esp;&esp;鼍洁实在想不通。
&esp;&esp;玄奘没动静,渐渐地,他却反而好奇了起来。
&esp;&esp;又这么呆了好一会,日渐西沉,黄昏将近了。
&esp;&esp;玄奘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那远处,猴子与天蓬等几个人正忙活着,在河滩边上筑起了一堵堤坝一样的东西。
&esp;&esp;大概是想将这里被淹没的时间尽量延后吧。
&esp;&esp;就这么一直干躺着,浑身上下剧痛不断,鼍洁的双眼都有些模糊了,想睡觉。可惜,在这敌阵之中睡觉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esp;&esp;犹豫了好一会,他低声问道:“你西行,究竟是为啥呢?”
&esp;&esp;“取经。”
&esp;&esp;“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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