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矿藏、材质,根本不足以让他如此啊,难道是另有原因?一时间他心头的恐慌更重了,腰躬的也更低了,颤声道:“条述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esp;&esp;“我将我的儿子、我们万家未来的家主,交给了你保护,你是怎么做的?你真正尽到了保护他的职责?”万通第脸上的悲怒渐渐收敛,代之的是无尽森寒的杀机,“你站在我的面前,毫发无伤,神色安闲,我的儿子,为什么已经身陨,死于非命?”
&esp;&esp;条述一听,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身躯一下直了起来,满脸惊骇的道:“主人怎么能这么咒少爷?少爷、少爷在这儿呆的好好的。”
&esp;&esp;万通第双眼一睁,两道电芒暴射,审视着条述,像是第一次认清他:“在你那儿好好的?在你那儿好好的,他留在族内的神魂命牌,会忽然碎裂?”
&esp;&esp;条述再也承受不住这等打击,身躯一晃,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的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少爷急着找那小子报仇,离开了懒散人窝,因此遭了那小子的毒手!主人,是我保护少爷不力,条述在此甘愿领死。”
&esp;&esp;“将害了洛天的凶手找出来,将他躯体千刀万剐,然后剥离出他的神魂,送回家族,我要将他神魂给活活炼化成灰。办成这件事,将功折罪,我就允许你自裁,否则——”万通第说着,一掌重重击在他面前的符阵上,“当啷”一声响,条述面前的银河玉光芒一闪,景象消失,就此熄灭。
&esp;&esp;条述站起身,脸上浓重的疯狂凶残流露,“咯咯”狂笑着道:“莫行、莫行,你害的我好啊!——来人,都死光了吗?将银马商会所有人手全部召集起来,然后给我出去找,务必找到那小子,如找不到,你们就统统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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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托定坐镇的那座聚居地。
&esp;&esp;原本经过莫行一闹,死伤惨重、变得有些破败的聚居地,不过三天,就又神奇的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所有用巨大山岩砌成的粗糙石屋再次住满了人。
&esp;&esp;在三千里未知之地,最不缺的就是无时不刻都在寻找发财契机的盗匪流寇,而那座聚居地不是三天两头就要发生一场血腥暴动,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平常了,况且托定聚居地外还有一条蓝玉晶矿脉,就像是一块腐臭的烂肉般,吸引着那些盗匪流寇不住苍蝇一样蜂拥而来,充当矿工开采挖掘,因此绝没有就此败落的道理。
&esp;&esp;然而整座聚居地步上了正轨,聚居地的主人托定,这时的状况却并不是很好。
&esp;&esp;其实不但不是很好,简直要说很糟,任谁被人用铁环穿了琵琶骨,用铁链高高吊在横木架上,并且还被用缠了玄钢丝的蟒皮鞭蘸了盐粉不住狂抽,谁的状态都好不到那儿去。
&esp;&esp;聚居地内托定居住的那座唯一的石殿前的小广场,燃起了几十堆篝火,上面架起洗剥干净的灵狸、山猪、玉羊等等低阶草食灵兽,正靠得香气缭绕,油脂不住滴落,上百名身披兽皮袍、躯体粗壮满脸凶悍的盗匪术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一边大口灌着美酒,一边不住用银刀大块将烤肉切割下来,饕餮吞吃着。
&esp;&esp;在石殿门前,托定被悬吊在三米高的横木架子上,除了琵琶骨给洞穿,四肢更被用蟒筋拉成了一个“大”字,丝毫动弹不得。一名赤裸着上身,肌肤黝黑的似乎要滴出油来、胸前更生长着两撮猪鬃一样护心毛的盗匪,正用尽全身力气,不住将手中婴儿胳膊粗细的缠了玄钢丝的蟒皮鞭,对着托定狂抽不停。
&esp;&esp;这名盗匪不过是大术士大乘修为,但显然天生神力,又将土行修炼到大乘境,能够源源不绝的借助大地之力,因此一身蛮力惊人,一鞭鞭不住对着托定狂抽,每一鞭都在其身上留下一条深深血槽。
&esp;&esp;在架子前十几米,正对着托定,放置了一张自石殿内拖出来的栗木桌,上面摆了一大桶烈酒、以及一只靠得色泽焦黄香气诱人的乳猪。两名身材魁梧像是半座小山、居然都是三宝修为的术士首领,正对面而坐,不住开怀畅饮,将抽打托定的鞭击声当作下酒菜来听。
&esp;&esp;其中一名环眼阔口,虬髯猬张,黝黑粗糙的脸庞,左颊刺了一条盘成一团的眼镜蛇;另一名则是短须虎睛,蒜头大鼻子上,居然扎了一个纯金打造的鼻环;两人尽皆张狂霸道,一股凶厉血腥之气四溢,距离老远,就令人不由心神皆寒,畏之入虎。
&esp;&esp;“咚”的一声,扎了金鼻环的首领将手中小盆大小的酒杯,重重放在木桌上,一口浓重的酒气喷出,转头对被吊起来不住遭受鞭刑的托定,大吼道:“托定,咱们弟兄耐心有限,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你可不要太不识趣。”
&esp;&esp;“呵呵,咱们弟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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