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抱着黑豹,用眼眸瞟了下小瓷瓶,好像那是什么坏东西。
洛胥说:“怕有毒?”
明濯微哂:“毒了我痛的还是你。”
“既然不是怕有毒,”洛胥把这话说得慢条斯理,“那为什么不过来?”
“自然是因为你,”明濯放慢语调,“你会抓人,还会压人。”
他不上当,吹了声口哨,把花丞相给叫了过去。两只豹子都挤着他,他心满意足,再也不理会洛胥了。
洛胥随手把木匣合上,指间还拎着小瓷瓶。他抬起另一只手,摸在自己的颈侧,卡喉的感觉已经没了,现在空空的。
狗明晗。
洛胥眼眸漆深,心里兜了一圈,还是把账算在了明晗头上。
明濯似乎睡了,他被豹子们团住,呼吸声很轻。洛胥没想看他,但是目光总是先行一步。
那白皙的脸半埋着,只露出侧面。这人的衣袍从不好好穿,昏光叠影里,他侧颈到锁骨那一段仿佛是簇新的瓷。
洛胥拇指微顶,把手里的小瓷瓶转了一下,像是在估摸温度。半晌后,他挪开目光,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等天亮。
这房间看似不大,其实是四面都有垂帷。洛胥休息的时候不要一丝光,他习惯睡在黑暗里。以前除了洛游,谁也不能靠近他的寝殿,但是昨日是他自己把人抱进来的。
自己破了戒,谁也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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