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色带喜,只要不死人,钱财算什么?
&esp;&esp;谢燮听到最后,知道徐子东不会有事,朱雀还鞘向着远处退去,通州对她而言已经无事,至于和徐子东道别却是没那必要。
&esp;&esp;清算之后,便是结账。
&esp;&esp;徐子东老老实实的去脱盔甲,准备去挨鞭子,军中打人的鞭子有二指来宽,一鞭子打在肉上怎么都要皮开肉绽。想想这一百鞭子,还没开始打,徐子东都觉得肉疼。
&esp;&esp;负责行刑的是朱温,本来这种事不该他来,但杨象升点名要他来动手,说是力气大,能让徐子东长记性。
&esp;&esp;古来扛纛之人皆是膂力最盛者,朱温的力气就算比不上杜从文也相去不远。
&esp;&esp;盔甲尽去,只穿单衣的徐子东只觉寒意刺骨,闭眼跪在地上,等着朱温的辣手无情。
&esp;&esp;数千人的注视下,朱温高高举起鞭子。
&esp;&esp;所有人都知道这鞭子的威力,都知道朱温的力气,都在为徐子东捏一把汗,这一百鞭子打下去,半条命就去了。
&esp;&esp;高举的鞭子落下,闭眼的徐子东绷紧肌肉,等待着处罚。
&esp;&esp;“啪”
&esp;&esp;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徐子东心中一咯噔,正要痛喊。下一刻却发现背上一点都不痛,好像被人摸了一下。
&esp;&esp;不明就里的徐子东回头看向朱温,只见朱温挤眉弄眼道:“徐将军好歹叫几声,大将军让我轻点。”
&esp;&esp;徐子东感激的看向杨象升,故作凄惨的叫道:“啊呀,痛死我拉!”
&esp;&esp;那声音却是感觉不到半点痛苦。
&esp;&esp;数千人憋着笑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esp;&esp;啪
&esp;&esp;“啊呀”
&esp;&esp;啪
&esp;&esp;“啊呀”
&esp;&esp;一鞭一声喊,徐子东都被自己的喊声逗笑,等打到最后几鞭子,徐子东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弄半天背上不痛,嗓子倒先喊出青烟。
&esp;&esp;眼不见心不烦的杨象升约莫是再也忍不住徐子东的得寸进尺,在打到第九十七下的时候劈手夺过鞭子。
&esp;&esp;啪,啪,啪。
&esp;&esp;“啊呀!”
&esp;&esp;这一次,徐子东的喊声却是实实在在的痛喊,半点不像演戏。
&esp;&esp;杨象升这三鞭子没留手,转瞬之间便有三道血痕出现。
&esp;&esp;徐子东幽怨的看向杨象升,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esp;&esp;一场怪异的行刑之后,通州城内已经清理完毕。
&esp;&esp;还活着的六万多人马俱在东门外集结完毕,等着杨象升入城。
&esp;&esp;杨象升随手扔掉鞭子,突然对徐子东道:“去扶唐将军上马,老夫答应过为他牵马入城。”
&esp;&esp;本在龇牙咧嘴的徐子东瞬间停住表情,忘记身上的伤痛,咬牙套上盔甲。数十斤的盔甲压在伤口上,痛疼异常,他却毫不在意。
&esp;&esp;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唐永武安详的尸体旁边,轻轻的整理好唐永武有些凌乱的甲胄,接着将唐永武两腿分开放在马上做骑马状,只是趴在马背上的上半身在提醒着众人。
&esp;&esp;唐永武已死。
&esp;&esp;杨象升走到徐子东旁边,身后还牵着自己的宝马,那是一匹通体血红的大漠良驹,四肢粗壮,毛色光亮,这是宣武帝赐给杨象升的宝马,马名绝影。
&esp;&esp;冲着徐子东一偏头,示意他上马。
&esp;&esp;徐子东有些莫名其妙,矗在原地没动。
&esp;&esp;杨象升微笑道:“老夫说过谁先打破通州就给他牵马,你总不会让老夫说话不算数吧!”
&esp;&esp;徐子东汗颜:“这不是没取下萧远山的人头?”
&esp;&esp;“有萧有为的人头也一样,上去。”
&esp;&esp;“这不好吧!”
&esp;&esp;“让你上你就上,还敢抗命不成?”
&esp;&esp;“末将遵命。”
&esp;&esp;杨象升笑着点头,一手拉着一条缰绳,缓步向着通州走去。
&esp;&esp;“唐小子,老夫送你一程。”许是风沙入眼,眼中扑闪着泪花。
&esp;&esp;战争的过程中来不及悲伤,结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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