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
&esp;&esp;“哈哈。”徐子东爽朗一笑道：“你倒是简单。”
&esp;&esp;提起筷子，捡出一大块肉夹到杜从文碗里，徐子东又道：“你杀一个扳手腕的钩镰军，可能会救千万个能和你扳手腕的钩镰军。这样算来，我们就是杀一人救万人。倘若你救这一人，或许千万人会因他而死，甚至包括你我。道义上不好说谁对谁错，可能让更多人活下来，总是没错的。”
&esp;&esp;杜从文打断道：“这个我懂，我是说我们杀这么多钩镰军的人，以后要怎么在杨象升手下立足？就算大将军为我们正名，想的过来的会感激我们，想不过来的还是会恨我们，你也会被他们看作叛徒。”
&esp;&esp;“我当是什么事，这个没必要去想，我又不是钩镰军的人，让他们恨就是。总不至于全都是傻子，全都是道义大过天。以前我可能会和你想的一样，但周武陵点醒了我。沙场这地方，道义算个屁。”徐子东小口抿酒，又想起一事急忙道：“张盼说过一句话，用在这里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esp;&esp;“啥话？”
&esp;&esp;徐子东略微思量，平静道：“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好像是一个叫曹操的说的，也不知张圣人哪里来的这么多故事，说的话都贼有味道。”
&esp;&esp;平静之后又是眉开眼笑，没正行道：“还有一个白马银枪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你说小刘要是跟我出来，会不会有赵子龙那般本事？”
&esp;&esp;杜从文仔细回忆起张家圣人闲谈时讲的故事，这才想起好像叫《三国》来着。杜从文低声道：“应该不太合适吧！你喜欢曹操？”
&esp;&esp;徐子东点头。
&esp;&esp;喜欢刘备的杜从文黯然低头，用微弱不稳的声音问道：“我也算天下人？”
&esp;&esp;微微愣神，徐子东同样低下头，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esp;&esp;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那我会不会负天下人中的杜从文？
&esp;&esp;沉默的两人都不开口，有些话说出来徒增尴尬，聪明人不会说，杜从文刚好不那么聪明。
&esp;&esp;夕阳落下，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吃完。
&esp;&esp;屈狐仝和陆道圣等人到来，东齐过来的人全都挤在不宽敞的屋中，除开已经离去的朱壁川四人。
&esp;&esp;闭口良久的徐子东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杜从文，索性将问题抛在一边，对着屈狐仝等人道：“算算时间，朱壁川应该已经回到大将军身边，这边的情况大将军当有所了解。前次与周武陵约定的时间是七日后的子时，我要是没记错，就是今晚。”
&esp;&esp;一干人等面色沉重，虎牢关中，包括孟拱的玄甲军在内一共有三万人，容不得他们不紧张。
&esp;&esp;“成败与否只在今晚，是立下大功还是身死道消就看我们有几分本事。诸位若是不想死，今夜得卖十二分力气。”
&esp;&esp;放羊娃陆道圣脑子最小，担心最少。紧张的气氛全然不觉，调笑道：“徐将军放心，今夜大圣保管比骑婆娘还卖力气。”
&esp;&esp;徐子东调笑道：“不知你骑婆娘卖几分力气？我听人说陆大圣骑婆娘都是快枪杀敌，一眨眼的事。”
&esp;&esp;陆道圣一怒，喝道：“哪个兔崽子说的？”
&esp;&esp;本在偷笑的闫振山脸色一变，骂道：“你才是兔崽子。”
&esp;&esp;脑袋缺根弦的陆道圣回道：“我骂说我坏话的兔崽子，你叫嚷什么玩意？”
&esp;&esp;众人哄堂大笑，原本的紧张消散无踪。
&esp;&esp;欢闹的笑声吸引到护卫的注意力，其中一人过来问道：“徐将军这是干什么？”
&esp;&esp;徐子东起身抵过剩下的半壶酒：“没啥，在说关里的窑子，不知道李兄有没有好去处？”
&esp;&esp;护卫一个我懂的眼神，接过酒道：“万不敢和徐将军称兄道弟，如今关里谁不知道徐将军得孟将军赏识。等到打跑杨象升，徐将军就是玄甲之主，小人怎敢当将军一声李兄。”
&esp;&esp;徐子东豪迈道：“这些日子得李兄照顾，借李兄吉言，他日真能坐上玄甲之主，万不会忘记李兄的恩情。”
&esp;&esp;护卫感激道：“如此先谢过徐将军，关中只有一处窑子，价钱不低，徐将军和诸位大人去只怕得上百两银子。”
&esp;&esp;徐子东故作惊讶道：“这些娘们都是天女不成，这般精贵？”
&esp;&esp;护卫叹气道：“全部都是些人老珠黄的婆娘，可惜虎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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