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先用刀挑起老板的下巴,乐道:“你不是要换我的命?来啊!”
&esp;&esp;“动手啊!我就在这里。”
&esp;&esp;“咋不动了?你不是很厉害?”
&esp;&esp;不能动弹的老板闭上眼睛,静静的回忆起不短,却又不长的一生。
&esp;&esp;生在江南,成名在苏州,师傅是虚怀若,老婆是阿草,孩子叫袁冲。
&esp;&esp;最大的遗憾是离开大剑庄,最大的幸运也是离开大剑庄。
&esp;&esp;不离开大剑庄,怎么会来到西梁地界,不来西梁地界,怎么会大病一场,不大病一场,怎么会遇到阿草?
&esp;&esp;心念及此,老板有些感谢虚行止那个草包被震死在武当。要不是这样,越老越糊涂的师傅也不会将自己逐出门墙。
&esp;&esp;虚行止,谢谢你。
&esp;&esp;背靠大树的老板睁开眼,微笑道:“军爷,快动手,阿草在等我。”
&esp;&esp;本想羞辱这人的陈先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我是你杀妻杀子的仇人,你还笑得出来?”
&esp;&esp;老板仍是笑道:“那军爷行行好,快点送我上路。”
&esp;&esp;前日砍杀闫振山时,那人绝望而无助的表情,声色俱厉的喝骂让他兴奋莫名。今日这人却笑的如此灿烂,陈先到觉得不舒服。
&esp;&esp;雨水顺着脸颊滑下,陈先不爽道:“抓活的,老子要活活烧死他,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esp;&esp;甲卒上前捆绑老板,陈先回身向着战马行去:“带上死去的兄弟,回御金。”
&esp;&esp;就在陈先翻身上马的一刻,异变突起。
&esp;&esp;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esp;&esp;人影落下之时,十丈有余的刀芒跟着落下,顷刻间带走数十人性命。
&esp;&esp;来人护在老板身前,将周围的甲卒全部逼开。
&esp;&esp;负责捆绑的甲卒七窍流血,被来人的雄浑内劲活活震烂五脏六腑而死。
&esp;&esp;本已生无可恋的老板看清来人,惊讶道:“屈狐仝?”
&esp;&esp;那人回身看向老板,同样惊讶:“袁肃?”
&esp;&esp;挥刀砍断绳索,小不二刀疑惑道:“怎么是你?你有没有看到徐子东?”
&esp;&esp;不等袁肃回答,屈狐仝又道:“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走。”
&esp;&esp;说罢抄起袁肃,还不忘带上大剑,直接飞身离去。
&esp;&esp;坐在马上的陈先目瞪口呆,直到二人消失,才回复神志,心惊胆颤道:“那,那是什么,刚才你们看到没有?”
&esp;&esp;不止他陈先,还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目瞪口呆,满脸惧意。
&esp;&esp;跟班颤颤巍巍道:“陈校尉,七剑破,破,破万骑,可,可能是,是真的。”
&esp;&esp;陈先颤抖的语无伦次道:“那苏信……我们……刚才那个是……我们……”
&esp;&esp;“不好。”我们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道:“他们跑了。”
&esp;&esp;跟班哭丧着脸:“那怎么办?谭将军的计划可都被那老板听去,要是捅出去,咱们,还有谭将军……”
&esp;&esp;陈先心头深悔刚才的托大,胜券在握的事却横生变故。稳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陈先冷然道:“怕什么,说出去谁信?咱们现在是马匪,谭将军推个一干二净就是。回去之后这里的事谁也不准提,那些旅客中找一个冒充徐子东,只要徐子东真的死了,一切都没问题。”
&esp;&esp;“徐子东,徐子东。”陈先念叨着这名字,不放心的看向负责追杀徐子东的人问道:“你确定徐子东后心中箭,穿胸而过?”
&esp;&esp;那人抱拳道:“确定,而且是左边中箭,离心脏不远。小的亲自发的弩,绝不会看错。”
&esp;&esp;“好,好,心脏中箭,绝对活不下来。”陈先稍微安心。
&esp;&esp;漫天的大雨还没停下,陈先只得带着无尽担忧返回御金。
&esp;&esp;距离茶棚十里开外,小不二刀带着袁肃躲进一处密林。
&esp;&esp;十里不同天,密林上空倒是没有下雨。
&esp;&esp;袁肃也就是茶肆老板的伤不轻,小腹还有治愈的可能,但那齐肘而断的左手再无长出的可能。
&esp;&esp;本以为必死的袁肃逃的性命,心中死志已去,剩下的便是报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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