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
&esp;&esp;“老板,老板。”
&esp;&esp;……
&esp;&esp;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很小,好像有谢燮,好像有苏信,好像有张盼,还有屈狐仝,还有周武陵。
&esp;&esp;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焦急。
&esp;&esp;他感觉手被人抓住,便动了动胳膊。
&esp;&esp;然后,他看到了眼前的几人。
&esp;&esp;“冬瓜,你怎么回事?你刚才一直在喊别进去,别进去。你在搞什么?”苏信立在最前,疑惑的问道。
&esp;&esp;头晕的徐子东揉揉脑袋,哦,原来是梦。
&esp;&esp;“这是哪儿?”徐子东偏头看向苏信:“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苏信关切道:“通州,这里是通州,你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esp;&esp;徐子东动动脑袋,又抬起双手活动一下,接着做起身:“我没事,感觉挺舒服,好像比以前厉害不少。”
&esp;&esp;目光扫过屋内,入目处全是熟人,谢燮,苏信,周武陵,张盼,屈狐仝,还有一个袁肃?
&esp;&esp;袁肃怎么在这里?不对,怎么没看到杜从文?
&esp;&esp;“蚊子呢?”
&esp;&esp;徐子东心头一慌,急忙问道。
&esp;&esp;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说起。
&esp;&esp;“蚊子呢?蚊子呢?”徐子东连连追问,消瘦的脸上布满惊恐,不用别人回答,他已知道答案,但他不甘心,还抱有一点希望。
&esp;&esp;苏信哀叹一声,欲言又止,屈狐仝目光躲闪,张盼和周武陵都不愿开口。
&esp;&esp;“死了。”谢燮面无表情道出两个字。
&esp;&esp;徐子东翻身下床,双手握住谢燮的肩膀狠狠晃动:“你胡说,你胡说……”
&esp;&esp;谢燮一言不发,直面徐子东的眼睛,淡然平静。
&esp;&esp;“你胡说。”愤恨低吼
&esp;&esp;“你胡说。”声气渐低
&esp;&esp;“你胡说。”哭腔已起
&esp;&esp;“你胡说。”有气无力
&esp;&esp;“啊。”大吼碎心,哭声碎心。
&esp;&esp;徐子东跪倒在地上,抱着谢燮的双腿,流下悔恨伤心的泪水。
&esp;&esp;小心有诈。
&esp;&esp;去看看,有诈没诈都无妨。若是真的,倒是能少死不少人。
&esp;&esp;东子要不我们先撤回去,等谭山岳进城之后再去寻萧远山。
&esp;&esp;一个周小心也就算了,你难道也要叫杜小心?
&esp;&esp;回忆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最为清晰,仿佛要在伤口上撒盐,又仿佛直接在心口捅刀子。
&esp;&esp;“他提醒过我的,他提醒过我的,是我没听,该死的是我,是我。”后悔有声,于事无补。
&esp;&esp;这一幕谢燮在苏信身上看到过,她不知道到底谁更伤心,但她可以感受到徐子东内心崩溃的心房。
&esp;&esp;缓缓蹲下身子,谢燮抱住徐子东的头,思绪飘回唐显去世的那一日。
&esp;&esp;如同那日一般,少年的哀嚎依旧刺耳,刺的谢燮心如刀割。
&esp;&esp;苏信低头擦去明明已经流干的泪水,周武陵深埋着头,张盼背转过身,屈狐仝满脸哀色。
&esp;&esp;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袁肃,他坐在门槛上看着捂着嘴扶着门欲哭不哭的易尓伊。
&esp;&esp;袁肃觉得奇怪,为何连这个女子都伤心。
&esp;&esp;易尓伊没有为袁肃解惑,静静的等着那抱在一起的少年和仙子,静静的听着那撕破心肺的哭声。
&esp;&esp;红日坠落,黑夜袭来。
&esp;&esp;苦等半个时辰的易尓伊听到那抽泣声越来越小,终于看到少年和那女子分开。
&esp;&esp;食指抹过眼角,易尓伊轻声喊道:“吃饭了。”
&esp;&esp;苏信拍拍徐子东的肩膀,道:“冬瓜,先吃饭,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能做的只有报仇。”
&esp;&esp;“报仇?”抽泣慢慢止住:“对,我要报仇。”徐子东坐在地上,抬起头道:“周武陵,我们还有多少人?”
&esp;&esp;丑脸书生怨叹一声,道:“还有不到两百人。”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