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可手还是抓着刀。
&esp;&esp;无奈之下,伸手去掰手指,手指力道之大超出徐子东的想象,不得不用全力将谭植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才让长刀与他彻底分离。
&esp;&esp;人死指断,那一根根断去的手指落在徐子东眼中,犹如看到人间最真的爱情,对于谭植的恨不再那么强烈。
&esp;&esp;掰手指浪费不少时间,陈华淑已经跑过正堂,没入后院。
&esp;&esp;等到徐子东来到后院的时候,漆黑中看不到任何人影。
&esp;&esp;后院大门洞开,微风自大门吹入,吹的徐子东发凉。
&esp;&esp;快步奔向后门,门外是一条长街,街上没有任何人,连灯笼都没有点亮。
&esp;&esp;陈华淑到底跑去哪边徐子东也不知道,但她不觉得不会武功的女子能跑得这么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
&esp;&esp;心中稍显烦躁,凭着直觉想往左边追,才跑出一步便停下。
&esp;&esp;“或许天意要让她走,我又何必真的要赶尽杀绝?”徐子东放下刀自言自语,驻足片刻,回身走入后院。
&esp;&esp;漆黑的后院在微弱的星光下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一颗叫不出名字的小树立在院中,树下有一口井,井架上的轱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绳子,若是拉直,起码十丈往上数。左侧长着一片植物,想来是自家种的菜圃,右边堆放着些许杂物和石磨。
&esp;&esp;自井边走过,徐子东并未注意到院中的异常,也没有看到围墙上露出半个身子的谢燮。
&esp;&esp;二品身手的他还没有一品高手那般本事,不能在黑夜无光的环境下如白昼一般视物。
&esp;&esp;就在徐子东将要走出后院的时候。
&esp;&esp;围墙上的谢燮手指一动,微弱的剑气自手指射出,然后快速没入黑暗,紧接着一声小儿的啼哭在幽静的后院响起。
&esp;&esp;小儿才哭一声,便只剩下呜呜声,像是被人捂住嘴一般。
&esp;&esp;但那一声已经传到徐子东耳中,闻声停步,他在原地停顿许久,感受着那声音,也感受着那若有似无的剑气。
&esp;&esp;那种与体内龙珠气劲有三分相似的剑气微弱至极,要不是同出一源,徐子东或许还真的感受不到。
&esp;&esp;人间能有这种剑气的人他知道的只有谢燮,联系到剑气之后的哭声,他心中纳闷,她为何要提醒自己?
&esp;&esp;“冬瓜,你干嘛呢?”
&esp;&esp;一直到刘炎涛和苏信觉得他离开的太久,担心他出事,跑来后院找他,满湖疑问的徐子东才回过身,没去回应苏信,而是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寻去。
&esp;&esp;小儿的哭声和呜呜声都已消失,但徐子东还是顺藤摸瓜找到躲在石磨后面,死死捂住孩子嘴巴的陈华淑。
&esp;&esp;看着背靠石磨的女子惶恐的脸,再看看后院开着的大门,徐子东暗夸一声好聪明的女人,居然能想到打开门制造出逃到外面的假象,她却回来躲到院中,要是自己真的追出去,说不定还真会被骗过去。
&esp;&esp;情人,仇人,陈华淑不知该怎么看待眼前的男子,捂着孩子嘴巴的手终于放下,怀中幼儿不哭不闹,像是沉沉睡去。
&esp;&esp;这是她喜欢过的人,又是杀她丈夫的人。沉默中的哭泣掩饰不住她内心的纠结,望向徐子东眼中爱恨纠缠。
&esp;&esp;“放过我儿子,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记得,就算你把他养大,让他叫你这个杀父仇人做爹都不是问题。”半晌,陈华淑开口哀求道。
&esp;&esp;苏信看了看刘炎涛,刚好刘炎涛也望向苏信,借着手中灯笼微弱的烛火,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几许不忍。
&esp;&esp;徐子东并未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停在原地没有回应。
&esp;&esp;对于陈华淑,他谈不上恨,早前或许不懂,但历经世事之后却能理解当日在陈家庄的时候,她的那一声声质问,还有那句“你凭什么娶我”并不是侮辱,反而是在救他。
&esp;&esp;想通这个之后,也就能理解为何杜从文会说陈家小姐喜欢他徐子东。
&esp;&esp;石磨处,陈华淑缓缓起身,怀中幼子的手无力的耷拉着,她并没有注意到。
&esp;&esp;知道逃走很难,她索性走到徐子东身前,将孩子递向他,柔声道:“子东,一开始我是想着嫁给你的,可是我爹娘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你和谭植有什么仇怨,但我嫁给他之后,他一直对我很好。从他给我编狗尾巴花环以后,我便已经接受这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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