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怒的边缘。
&esp;&esp;一进殿中便看到姜城安站在上元晚宴他坐的那个位置前,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esp;&esp;“二叔,你怎么回来了?”姜浩言强压着怒气,主动开口。
&esp;&esp;姜城安回神,笑道:“想家,回来看看。”
&esp;&esp;“陈友谅怎么会让你走?”姜浩言不解道。
&esp;&esp;姜城安拉过椅子坐下,懒洋洋道:“舒小心要来找中原谋划些事情,天下城里一个蔡京还拦不住二叔。”
&esp;&esp;“这么说,你是逃出来的?”姜浩言低下眉头,不让人看见他凌厉的眼睛。
&esp;&esp;“对,就是逃出来的。”姜城安赞许的点头,又邀功一般的大声道:“不止逃出来,我还顺手帮你把徐飞将给杀了,南楚少一个兵圣,以后你对上陈友谅压力会小很多。”
&esp;&esp;明明已经看到姜浩言捏紧的拳头,姜城安却假装看不见,笑意浓浓道:“不用谢二叔。”
&esp;&esp;“你杀了徐飞将?”姜浩言再开口已经是咬牙切齿,一旁的丁甲乙同样神色冰冷。
&esp;&esp;“是啊!”姜城安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前倾,迎上双目喷火的侄子:“当着徐子东的面杀的。”
&esp;&esp;话音落下,身体靠回椅背,舒爽的伸展腿脚。
&esp;&esp;“姜城安,你找死。”这一刻,姜浩言终于爆发。
&esp;&esp;丁甲乙立刻转身,向着殿外大喊道:“有刺客。”
&esp;&esp;不多时,皇宫禁卫连同宫中高手,全部聚集到此。
&esp;&esp;“哈哈哈哈。”望着越来越多的禁卫,姜城安放声大笑道:“浩言,你是看不起二叔还是怎么?这些虾兵蟹将也想留下我?”
&esp;&esp;一句话惹来禁卫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发火,新任禁军统领心头一苦,眼前人是曾经的大齐第一人,跟他比起来,他们这些禁卫不是虾兵蟹将是什么?人家这么说还真不是骂他们。
&esp;&esp;“二叔,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想害死我么?”姜浩言稍微平静,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道出心中的疑问。
&esp;&esp;“哪能啊!二叔是想帮你,不然你手下谁能是徐飞将的对手,没有他徐飞将,杨象升比起李莫升总要强一些。”姜城安还是笑道。
&esp;&esp;“帮我?”姜浩言怒极反笑:“二叔,你可知我为了避开陈友谅都做过什么?你可知大齐的百姓都怎么骂我的?现在你这一帮,来日陈友谅出兵寻仇,我是把你交出去,还是把整个大齐交出去?”
&esp;&esp;姜城安收起笑容:“我知道,你为这个不还把我送到天下城。”
&esp;&esp;伸手脱去上衣,露出健壮的上半身,琵琶骨上,两个恐怖的疤痕跃然入眼,还有无数伤疤布满整个上身。姜城安起身指着伤疤阴恻恻道:“你问我知不知道大齐的百姓怎么骂你,那我也问问你,你知不知道琵琶骨被铁链穿着是什么感觉。”
&esp;&esp;琵琶骨被索,任你武功盖世,也使不上半点力气,这一点姜浩言知道,冷着脸不说话。
&esp;&esp;姜城安手指移动,指向小腹上的几处刀疤:“你试过自己吃自己的肉没有?”
&esp;&esp;手指再移:“你试过胸口割开一条口,撒上蜂蜜让蚂蚁爬来爬去没有?”
&esp;&esp;越说越气,姜城安突然拔出秋叶剑,在小腹上割下一块肉,任凭小腹流血,将肉仍给姜浩言道:“来,尝尝,看看二叔的肉好不好吃。”
&esp;&esp;麟德殿中,大多数人都撇过头,不愿看这一幕。
&esp;&esp;姜浩言没接那块肉,眼幕微垂,知道这些都是姜城安在南楚受的苦,鼻子一酸,道:“对不起,二叔。”
&esp;&esp;对不起?姜城安面色凄凉,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刚才说的不是全部,还有一些事他自己都说不出口。堂堂一叶知秋,江湖里有名的高手在地牢里被男人扒去裤子,他如何说的出来?
&esp;&esp;“浩言,你被骂几句和二叔比起来,哪个更苦?”
&esp;&esp;姜浩言答不上来,调转话头道:“侄儿也是为大齐,为姜家。不这样做,今时今日或许姜家已经没了。到那时候,二叔还会觉得苦?”
&esp;&esp;“呵呵,姜家。浩言,你还真是大义凛然啊。”姜城安嘲笑一声,冷道:“姜家如何与我何干?戏也演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来日你要能体会到二叔吃过的苦,你就会明白二叔想干什么,我很期待陈友谅会怎么对你。”
&esp;&esp;“二叔,你觉得你走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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