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山顶,从上向下看去,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百多丈,看看对面,南山之顶就在六七丈外。
&esp;&esp;徐子东想去对面看看,又不想下山再上山,干脆纵身一跃,跳到南山顶部,把李正欢吓得冷汗直流。
&esp;&esp;身为小宗师,这点距离本不在话下,轻轻一跃就能过去,换做平地,十丈都不是问题,但他不敢这么跳,下面两百多丈的绝壁,万一摔下去,不说粉身碎骨,摔成肉泥总归不难。
&esp;&esp;落在南山的徐子东沐浴着雨后阳光,极目远眺,壶儿口往东全是一片平原,视线所及之内,连个起伏的小山坡都看不到。
&esp;&esp;大概是因为壶儿口有阴兵的缘故,他没有在那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看到一户人家。
&esp;&esp;按照他所知道的情报,最近的人群聚集地,都在三十里外。
&esp;&esp;也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确有其事,收回视线的徐子东鼻子一抽,在那混杂着泥土芬芳,草木清香的空气中,好似真的闻到一股微不可查的血腥气。
&esp;&esp;轻轻一耸肩,不再刻意去问那最为熟悉的味道,徐子东转向李正欢,“李大人,要不要过来看看?”
&esp;&esp;二品小宗师李正欢拭去额角冷汗,“不了,不了,这边挺好。”
&esp;&esp;徐子东一阵怪异,看着两腿微微打抖的节度使大人,忽然想到什么。
&esp;&esp;原来咱们的李大人怕高啊!
&esp;&esp;轻松一笑,他没去拆穿,也没再邀请,移步走到悬崖边缘,几颗碎石被踢落,掉入谷中没有传回任何声响。
&esp;&esp;碎石的坠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似是想到某些东西,却又抓不住,细细回想早前的计划,觉得有些地方需要改改,但具体怎么改,一时却又没想到。
&esp;&esp;思索间,他抬起了头,这一抬,刚好看到天空中飞着一个人,背上还扛着一块巨石。
&esp;&esp;飞驰那人没有滞留片刻,甚至都没有向下看,直接飞过壶儿口,往南而去,速度奇快无比。
&esp;&esp;徐子东并不在意,山上几人和山下的几万人也没有一个觉得奇怪。
&esp;&esp;最近这段时间,经常能看到这一幕,初时的惊奇早就化为麻木,谁都知道那是王千阳在背石头。
&esp;&esp;心中那想法还是抓不到,徐子东索性不去想,而是疑惑道:“唉,我一直搞不懂,王前辈干嘛不远千里的来这北地背石头,东海那边难道就找不到他满意的石头?就算没有能入他眼的,大齐境内的泰山的巨石总不会少,从那里搬总比从长生山要近许多,何必白跑这么远的路,实在让人费解。”
&esp;&esp;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疑问,李正欢和周武陵其实也不明白。但不明白又能怎么,又不可能去问王千阳。
&esp;&esp;天下第一想干什么,轮不到他们去管。
&esp;&esp;唯有张盼大概知道个中缘由,徐子东既然问起,他也乐意为老板解惑,当即回道:“王千阳哪里是在搬石头,他这是在为自己造势。这就和当年他和谁打架都不输不赢,一赢就赢来天下第一是一个道理。”
&esp;&esp;“造势?造什么势?”三人同时投来好奇的目光,王千阳的往事在天下不是什么秘闻,但这搬石头和他百战百平有什么相同之处?
&esp;&esp;张圣人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王千阳想要建城,总该让天下人知道,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怎么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实在。他扛着这么大的石头飞来飞去,任谁看到不会惊掉下巴?”
&esp;&esp;本以为这样说别人会懂,可一见到几人困惑的眼神,张盼不得不继续解释道:“估计他在长生山背上一段时间后,肯定会换地方,保不齐会去御金,然后去西蜀,再去南越南楚。到那时天下人都会看到他,都会好奇他背石头要做什么。这时再把建城的消息放出来,人间的百姓会是什么反应?”
&esp;&esp;这一提点,周武陵和李正欢瞬间了然。丑脸书生淡淡道:“想不到天下第一也会玩这种小心机。”
&esp;&esp;许是不吵架不舒服,张盼怼道:“这还小?你有那本事你去背一个试试,怕不砸死你个丑八怪。”
&esp;&esp;周武陵眼神一瞪,懒得与他拌嘴。
&esp;&esp;明明是徐子东挑起的话头,此刻他的注意力却已不在这上面,砸死二字让他终于抓住那虚无缥缈的想法,急忙弯腰捡起一颗石头,丢下悬崖。
&esp;&esp;视线跟着石头下坠,最终落在狭窄的入口,徐子东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想到一个自认为很好的主意,洋洋自得道:“从这个口子钻进来容易,再想出去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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