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的事儿以后再说。今日我家榆儿想要向您讨教一二!榆儿她呀,那乃是人人称赞的心地仁厚呀!她和檀儿,可是半点都不一样……”
&esp;&esp;听着陶氏的话,秦檀心底莫名闪过一丝恼怒。
&esp;&esp;都这么喜欢谢均,行啊,一群人一起嫁给谢均得了!横竖不关她的事,她可是打定主意不再嫁人的!
&esp;&esp;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起。
&esp;&esp;于是,秦檀面无表情地起身,道:“檀儿先告退了。”说罢,也不给一园子的秦家人留脸面,笔直地走了。
&esp;&esp;“檀……秦三姑娘!”谢均不由蹙眉喊了一声。
&esp;&esp;他这一声喊,让陶氏都慢慢停了夸赞秦榆的声音,而是略略吃惊地看着谢均——这谢均,怎么好似要脱口而出一句秦檀的闺名呢?
&esp;&esp;莫非,男人真的都肤浅至斯,只看秦檀那张虚有其表的脸,便心动了?
&esp;&esp;秦保见状,立刻见缝插针道:“相爷,我在清涟院附近的小书房里,有一卷字画,您要不要瞧瞧?我这就叫小厮给您带路吧!”
&esp;&esp;秦保这一句话,简直是给瞌睡的人递过枕头。谢均立刻道:“谢过伯父。”
&esp;&esp;秦保一听,自己已经从“秦大人”变成了“伯父”,立刻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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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均在清涟院外,追上了秦檀。
&esp;&esp;“檀儿,”谢均微喘了口气,对秦檀的背影道,“你别逃了,我追不快。……我有些,身子不适,方才走的快了些,便愈发不适了。”
&esp;&esp;秦檀原本不想回身,听到一句“身子不适”,立刻下意识地转过了身。
&esp;&esp;“身子不适?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她蹙着眉,语气里有一分自己都不察觉的焦虑,“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不会照顾自己?”
&esp;&esp;“唔……”谢均微眯了眼,看着秦檀关切的面容,“我的耳朵有些不舒服。你吹一吹,就好了。”
&esp;&esp;第46章 胭脂盒子
&esp;&esp;“我的耳朵有些不舒服。你吹一吹, 就好了。”
&esp;&esp;只一句话, 就叫秦檀的耳朵根子刷的红了起来。
&esp;&esp;她不由咬了唇角, 心里暗暗埋汰道:青天白日的, 这死不要脸的登徒子, 还敢说这等话!
&esp;&esp;谢均作势轻点了一下耳朵根, 道:“我这儿, 确实是有些不适。”
&esp;&esp;“既然不适,那就去看大夫。”秦檀不似之前那么关切焦急,反而语气狠狠, “要是治不好,那也别出来溜达了,回家里喝治耳朵的药去吧!”
&esp;&esp;谢均闻言, 不由哑然, 眼底一分无奈色。
&esp;&esp;秦檀的性子不好惹,他可是早就领会过的。
&esp;&esp;谢均道:“秦伯父说, 有一副画要让我品赏一番, 不如, 檀儿你来带路吧?”
&esp;&esp;秦檀别过了身, 道:“我就不叨扰了, 相爷自己去吧。”说罢, 她拧着帕子,低了头道,“谢均, 你也别惦记我了, 我已无心再嫁。这一回,我便当你不曾来过秦家。”
&esp;&esp;谢均的笑容渐渐敛去。
&esp;&esp;秦檀看他容色微改,心底如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她有些心虚,不由将头垂得更低,道:“爱慕你的女子众多,我秦家的那些姐姐妹妹,哪一个不比我出众?谢均,你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esp;&esp;她说的急切,心底那针扎似的隐痛却越来越细密,像是被活生生缝上了一道口子似的。她颤着眼睫合上眼,在心底道:没什么不好的!便让谢均死了这条心吧!
&esp;&esp;世间男子多薄幸,纵是贺桢那般清骨傲然、不随大流之人,亦是辜负了她。她此生既不能成就生世一双人的美梦,那便不要再去触碰这些男情女爱之事了,免得再大伤一场。
&esp;&esp;她有几条命,能来回反复地折腾?重生了一次,难道还能再重生二次、三次?
&esp;&esp;谢均见她眼神闪避,神色慢慢淡了下来。
&esp;&esp;他垂下手,道:“我竟不知,原来我的存在,于秦三小姐你而言是这般困扰。如此……当真是均自作多情了。”
&esp;&esp;说罢,他微微一叹。一阵风吹拂来,鼓起他满当衣袖,令他的身影显出几分空寂落寞。
&esp;&esp;有柔弱的花被吹散了瓣儿,飘飘悠悠地落在青石砖的缝隙里,也不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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