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浓墨般流了满肩，有些还狼狈地贴在颊边。
&esp;&esp;少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和神色，不过以成玄的眼力，能看清他泛白的下唇，血肉翻卷，是被活生生咬出来的豁口。
&esp;&esp;似乎注意到成玄打量的视线，他动了动滴着血水的唇瓣，扯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弧度：
&esp;&esp;“想走？毁了我的一切，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esp;&esp;幸存下来的凡人？
&esp;&esp;成玄皱起眉，扫了一圈周围的残垣。以方才的动静，一介凡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esp;&esp;他心下微妙地冒出些许古怪，好似眼前之人并非孱弱无比的蝼蚁，而是什么棘手的存在。
&esp;&esp;随着对方步履踉跄地靠近，他竟下意识背过手，摸上残温未冷的方邪枪。
&esp;&esp;只消一个动作，就能刺穿那道单薄身影。
&esp;&esp;他几乎就要出手了，如果不是后边有位师妹发觉不对，疑惑地唤了一声：
&esp;&esp;“大师兄？怎么了？”
&esp;&esp;“……无事。”暗骂一句，成玄抽回手，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被吓到了，甚至差点动手？
&esp;&esp;简直荒谬！
&esp;&esp;身为清云宗万人敬仰、光风霁月的大师兄，成玄怎会当众欺凌弱小？和一个不懂事的凡人计较，实在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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