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之前一般不就好了?”傅偏楼嘀咕。
&esp;&esp;“你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我们?之前一路上有多少人暗中打量,你心里明白。”蔚凤摇头,“丑话说在前头,幻境中的凡人可不好应付。在一方地,守一方规矩,不慎重行事,被当成贼人抓住就遭了。”
&esp;&esp;“说得不错。”谢征颔首赞同,“太显眼易招惹瞩目,不便行动。”
&esp;&esp;一阵泄气,傅偏楼摸着自己的角,忿忿道:“碍事东西,折了算了。”
&esp;&esp;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那张堪称漂亮的脸,谢征忽而起身:“……你与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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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征!”
&esp;&esp;怨念地压低声线,咬牙切齿。
&esp;&esp;一位提着长裙裙摆、肩披风衣外套,短发戴着玩具头箍的“少女”走在校园里,面容昳丽,神色阴沉。
&esp;&esp;在“她”身旁,差不多大年纪的西装少年憋着笑,表情扭曲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俊美;而另一边更大些的也微微翘起唇角,眉眼间的疏离之感都被冲淡不少。
&esp;&esp;一行人除了好看得招人多瞧两眼,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esp;&esp;“笑什么?很好笑么?”傅偏楼羞耻地攥紧衣角,不习惯地被绊了个踉跄,差点摔倒,不禁更加生气,快走几步把其他两个落在身后,“不是要去什么校长室?都利索点。”
&esp;&esp;——借来秦颂梨的长裙遮掩尾巴,又拿谢运的发箍改造了番,挖出两个洞塞下双角,假装成饰品。
&esp;&esp;尽管没有羽翼和耳翎,不过谢征观察过的同学里,也有翅膀较小、会被收拢在外套中的例子,拔下他的几根羽毛别在耳边,小龙人摇身一变就成了白鸟妖。
&esp;&esp;谢征的确有几分好笑,却不是为女装。
&esp;&esp;傅偏楼本就处在还未彻底长开的年纪,五官极其精致,正巧头发也偏长,修了修英气的眉毛后,说是中性的女孩也不过分。
&esp;&esp;平心而论,很赏心悦目,没有值得笑话的地方。
&esp;&esp;只是傅偏楼介意又佯装平静、可全然掩饰不住郁闷和羞恼的表现十分罕见,长大两岁以后,他便鲜少流露出这般孩子气的态度了,难得一回,谢征还觉得挺可爱。
&esp;&esp;笑完,他正色些,看人走得急,怕傅偏楼气到忽视脚下,真跌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妙了。
&esp;&esp;快步上前,谢征见傅偏楼双颊窘得通红,不免放缓声音:“好了,长裙不便走快,你慢些。”同时伸出手。
&esp;&esp;傅偏楼幽幽瞪他一眼,犹豫一下,还是牵住了他。
&esp;&esp;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少年转过头,冲蔚凤道:“蔚明光,你也别磨蹭,快跟上。”
&esp;&esp;“……哦。”
&esp;&esp;蔚凤收敛起幸灾乐祸,瞧见前面紧挨着的两道身影,莫名一阵郁闷。
&esp;&esp;他还在和小师叔闹脾气呢,怎么傅仪景就这般春风得意,哪里都有他师兄照顾?
&esp;&esp;……
&esp;&esp;还未下课,路上行人不多,他们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实验楼。
&esp;&esp;进电梯前,谢征还检查了番地下室的门锁,确定无人打开过,成玄还在里头,不晓得醒没醒。
&esp;&esp;距离幻境重启已过去许久,也不知蚌妖横遭变故,会有何种反应。
&esp;&esp;他们到达顶楼,沿途不见先前的狼藉,这令谢征对蚌妖化作柳长英的猜测更多了分把握。
&esp;&esp;校长室的门依旧大敞,里边仍不见人影。蔚凤环视一圈,“看来不在。”
&esp;&esp;“嗯。”谢征道,“但物件没有被毁坏,可见此处确实有人,并随时间溯回改变了行动。”
&esp;&esp;“找吧。”他抬眼看向走廊深处,“从这栋楼开始,一层一层地来,它逃不掉的。”
&esp;&esp;实验楼一共十三层,地方算不得多大,布局上下一致。
&esp;&esp;地方很安静,谢征认识的教务人员不多,仅限于同级的师长,假装走错门挨个检查办公室时,出来的大多数没有脸,平添惊悚。
&esp;&esp;有条不紊地领着傅偏楼和蔚凤走过两层,后者便自告奋勇,单独去了最底楼,打算往上汇合。
&esp;&esp;在同一层,谢征便也和傅偏楼分开行动,回字廊左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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